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了柯丽丽的回复,根据统计起来的订单数,应该是有所下降的。而八月瓜却在一天天的增产。看来这是个很担心的矛盾。

    当独孤兰在等柯丽丽回复时,柯建新也来了,他是晚饭后没事找茶喝的。刚好听到柯丽丽的报告,柯建新道,那就每天再让他带一些到县城里去销售,这样子先压下一些电子订单,反正很多的电子订单都是预期给货的,这样就可以让电子订单再拖长些时间。

    早上起来,独孤兰匆匆吃过早餐,提上资料,向着县城赶去。一路上才想起,坐下的汽车,常常的使用它,却很少保养,看来应该在半路上找那修理店处理一下。

    汽车马上拐进了半路的修理店,店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看她的气息,比以往差得多了,头发出现了灰白,脸色青白,脸皮皱纹起了不少,嘴唇乌黑,动作呆迟,也没了欢乐的笑声。独孤兰开玩笑的道,看来夜里与老板玩过了头,今天这精神状态差了。

    没想到不提“老板”这两个字眼还好,一提这两个字,老板娘竟然咬牙彻齿的骂道,这死鬼还老板呢,老板个鬼的。这样的骂声,令独孤兰特别意外,这应该是比夫妻吵架还严重的情况下才会这样骂的。

    看老板娘一边骂一边找抹布,独孤兰赶紧提醒她,这不是进店来洗车的,是来做保养的,

    听到这样的说法,老板娘把抹布一丢道,现在店里没人,没法做保养。

    独孤兰惊讶的看着老板娘,她大屁股还没对准凳子就砸了下去,气哼哼的道,那死鬼竟然偷偷参加赌博,而且赌输了很多。实在输得没钱了,他竟然向老大、老二两个在外地打工的女儿要钱,骗她们说家里要再投资,资金紧缺,一定要马上汇款二万元。才十多岁的小女孩,一个月工资收入才二千多,一下子要她们汇来这么多钱,还逼得特别急,她们俩没办法,只好向社会上拿了高利,结果是利滚利的增长着。而死鬼连同家里的、店里的钱都输得一干二净的,讨赌债的天天上门。讨得无法开店了,死鬼就拍拍屁股逃走。而店里的打工仔工资无法开,他们也就离去了,现在只有她一个女人守望着这破店,当成一个遮风挡雨的家而已。

    虽然是这个小小家庭的事,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一个灭,也是一件大事。他关心的问老板娘,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

    老板娘一脸懵逼的望着公路那边的天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也没收入来源,男人逃走,天天有人上门讨债,打工的女儿还被放高利的人控制着。真是理不出头绪来了。

    看着老板娘那如同落水狗的样子,独孤兰实在于心不忍,本来对于参与赌博的人,独孤兰是痛恨有加的,可看到无辜的老板娘和孩子们,独孤兰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对老板娘道,解决的办法就是你的男人回来和你一起解决赌债问题。一是让来讨赌债的来谈,协商赌债怎么解决掉。这个协商其实就是保证修理厂能正常经营。他们不同意就报警,大家一起玩完。二是与你女儿借高利的谈,坚持只还母本或略加一点利息,不然也报警,大家一起玩完。三是对你那个破烂丈夫,要加强管理教育,你要以现在你们家庭情况,让他清醒认识到参与赌博的恶果。

    老板娘娘听完了独孤兰的话,脸上露出了希望的微笑。独孤兰正想开车离开,老板娘热情的要以免费洗车回报,被独孤兰一口回绝了。

    匆匆赶到县城,七拐八拐,终于找到要找的部门了,这个部门一般人是不会找它的,这也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可以说是领着财政工资花着财政的钱,却专门做公益的。

    在深深的小巷里,一个小小的门,门两侧斜靠着生锈的铁门,就在旁边一间低矮的门房里,一个残疾的老头,不停的咳着,独孤兰从他面前走过,他眼睛抬也不抬一下。进入一楼,还是一个办事大厅,柜台里坐着两个人,都在低着头看手机。看到独孤兰走进来,他们警觉的放下手机问独孤兰道,到来办什么呢。

    独孤兰道明来意后,他们指着黑乎乎的楼梯口道,请上二楼找理事长吧。

    单位里的头头称呼为“理事长”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觉得很是奇怪的。这或许是另一种管理模式吧。

    上了二楼,一排好几间房子,门口都挂着牌子,一眼就看到了理事长的办公室,就在最里面的一间。当独孤兰走过这些办公室时,有意向着每一间张望,里面办公的人也就一二个,顶多的看到三个人。这三个办公室,顶多十个人,再加上正副董事长也不外十多个人,看来这机构很小的。

    当路过办公室时,独孤兰决定,还是走正常办事程序,先找办公室的人办理。

    独孤兰的到来显然打破了他们上午的茶局。一位低着头走出去了,另一位放下茶杯问独孤兰所来何事,还有另一位则慢慢起身,走到办公桌坐了下来,看他在那里摸了大半天,也没摸到什么纸片看。

    独孤兰把申请报告、附件等一大叠资料送交给问话的人,他接过后,让独孤兰一起坐下喝茶,同时道,是下面村的人吧,你就把资料上说的,说出来我们听听就行,我看东西看得眼睛都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