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之前说木西早就知道木明的动机不纯,还将他放在刑罚堂,他是为了什么?”星央觉得现在的人心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就连一些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就很难懂,直到遇到了萧至,他那时候才明白人间疾苦全在一杯茶中的感觉。

    木念卿看着星央笑了笑,眸子深处似是有一片海洋,叫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深意,“那谁又能知道呢?人心复杂,若是能懂,你与我还会在这里相遇吗?”

    星央闻言讥讽一笑,毫不客气地给了木念卿的后脑勺一个巴掌,“我的确不懂人心,但是我知道,你小小年纪,却在我面前装老卖老,着实该打。”

    木念卿不气不恼,他转过身去看着自己未曾真正待过几天的刑罚堂,心里一时间感慨万分,“若是世间真有刑罚堂,也不会是这样的刑罚堂,世人也不需要这样的刑罚堂。”

    “是了。”

    木念卿和星央踏上了去往中殿的道路,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去往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也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情况,当一切被推翻的时候。

    人心早就变成了他人所利用的利器,不再是暗处的暗箭,而是成为了那一把明晃晃放在自己心口的刀。

    明明知道不可为,还是要为之,只是想要成全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执念。

    每一个人心目中都是有执念的,为了人,为了物,为了自己。

    当温娴回去跟司徒瀚玉说起夏欢眧喜欢南宫灏的事情的时候,司徒瀚玉正好喝了一口茶水,一时间没有防备全部都喷在了温娴的脸上。

    温娴想要杀人的心情都有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司徒瀚玉!你是不是又想睡书房了?”

    “别,别。”司徒瀚玉连忙拿出手帕给温娴擦拭,“不是,主要是我,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忍不住笑了。”

    “有那么好笑吗?”温娴一把抢过司徒瀚玉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起来,她斜了司徒瀚玉一眼,“你们这群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夏夏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真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人家敌意那么大。”

    司徒瀚玉惊奇地看着温娴,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来,“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对夏欢眧的敌意大的?以前你不是对这种事情最迟钝了吗?”他说罢,还用手指刮了刮温娴的鼻尖。

    温娴怕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还不是拜你所赐,也不知道上一回是谁一身的胭脂香味回来,而且还带回来一个,我又不是一个傻的,你说是妹妹难道就是妹妹了吗?”

    提起这件事情,司徒瀚玉就觉得自己冤枉的很,那时候自己刚刚当上丞相不久,而南宫灏和风诺还在南越出了那种事情,一切都要自己着手安排,为了防止南越其中有叛徒混入其中,自己少不了要与之周旋。

    本来那女子他是想着偷偷处理掉的,没有想到被温娴抓了个正着,事后温娴还将那女子留了几天,那几天他过的可是苦不堪言。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被温娴提起来,司徒瀚玉还是一阵后怕,万一当初温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那自己不就成了孤家寡人吗?还好,还好。

    司徒瀚玉想到这里,眼珠子一转,将温娴抱得更紧了些,“小祖宗,那件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再说了,我们刚刚不是在说夏欢眧和南宫灏的事情吗?是夏欢眧自己告诉你的吗?她说她喜欢南宫灏?”

    他脑补了一下夏欢眧和南宫灏站在一起的场景,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天啊,不会吧,夏欢眧不是喜欢傅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