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子一慌,手上的动作一抖,一块烫红的炭火从火钳上掉到了地毯上,吓的她赶紧去钳,钳了几下都没钳起来。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阿蓝本想去帮她,一转身,瞧见霍西州正从屋外大步的过来,一狠心,蹲下身子就用手去抓那块滚烫的炭火,“啊”的一声痛呼着将炭火扔到炉子里,然后,转过身,跪在了地毯上对苏晴晚说:“少夫人,求您不要责怪我干娘,干娘年纪大了,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多的单调,您如果只是对我到这里来不高兴,您直接说就是,我马上就会走的。”

    这语气,妥妥就是在控告苏晴晚以权势压人啊。

    苏晴晚正奇怪这丫头怎么忽然就做出了这副模样呢,就瞧见霍西州进来了,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却也并未没有马上说什么,只冷眼看着阿蓝,且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少夫人,其实我都知道自从我上次在花园子里不小心冲撞了你,你就对我有些不太好的想法,后来让我去柴房里做事,也是你的主意吧?可我一点都没有怪过你,不管怎么说,我和你都是从顾家出来的,你看到我,就想到从前在顾家过的不太好,觉得心里膈应,就给我一点苦头尝尝,这我也能理解。

    可是,我敢保证,我真的没有坏心思,我今日也是一片好心好意的拜托了大厨房的人给您做了汤水和吃食,大厨房里的人也都是好人,我干娘也是好了,你不能因为对我瞧不顺眼,就迁怒他们,这若是让少帅知晓了,定会觉得你气量狭小,会对你生出嫌恶之心的。”

    “是吗?”苏晴晚抬起眼睛,与霍西州对视了一眼:“这么说,你跑到我的屋子里来,惹得我心情不快活,我还不能处置你了?”

    “我……我不是……”阿蓝装作慌乱害怕的模样,又假装偏过身子,才看见霍西州进来了的模样,猛地起了身,捂住自己被烫红的手,却只会捂住了一半,而后像是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模样说:“少……少帅,您何时回来的?”

    “我……我的手没事,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可别怪少夫人不体恤我们做下人的。”

    她说着,抬起眼睛,里面带着点点泪花,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模样。

    谁知道,霍西州却连一丝眼风都没给她,就饶过她,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拥住了苏晴晚:“晚晚,不是让你若是累了就先歇着,莫要等我吗?”

    苏晴晚温和的笑着说:“今日倒是不累,也睡不着,想是我如今都被你养的娇惯了,你若是不在,我总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反正躺下来也是感觉闷闷的,就索性坐起来,看一看医书。”

    “那也得注意时间,晚上的时候灯光暗的很,若是伤了眼睛……”霍西州说到这里,忽然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少帅,我听说若是孩子的母亲在怀着孩子的过度用眼睛,那生出来的孩子眼睛就会生的不漂亮或是生病,少夫人的确要为了孩子,少看一些没用的闲书!”

    苏晴晚还没有发作,霍西州一个阴冷冷的眼刀子就刺了过去:“你敢咒我的孩子眼睛生的不漂亮?敢咒我的孩子生病?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的吧?”

    阿蓝没想到霍西州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一次是真吓的跪在了地上:“少……少帅,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替少帅的孩子担心。”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孩子也需要你来担心?”霍西州只看了阿蓝一眼,就将视线落到魏婆子的身上:“就这个粗鄙不堪又心思不善的丫头,要不是看在是大哥带她进了霍家的门,我早就赶出去了,既然是做了霍家的下人,就该守规矩,我和晚晚的卧房是府里的重中之重魏妈是不知道吗?就这么放一个闲杂的东西进来?

    那看来魏妈是真的因为年纪大了,做不了利落的事情了,那就去找管家将今年的工钱结了,与魏叔一起回去养老吧!”

    魏婆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少帅,我……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和我家老头子都不想离开霍家,我们一辈子都在霍家,我们离不开啊。少帅开恩,不要赶我们走。”

    “倒不是我要赶你们走,”霍西州说:“你和魏叔到底是家里的老人了,膝下没有孩子,想要认个孩子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认这么一个自作聪明的,玩图挑拨我和晚晚关系的蠢货,这眼光,未必也太差了些,想来是你和魏叔如今年岁大了,精神和体力都受不住了,这也无妨,好生歇着就是,你且放心,即便是离开霍家,你与魏叔也能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