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生因为一直都没把姜小白这伙人放在心上,在他眼里,他们就是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所以心中也没有紧迫感,领着三郡人马走得不慌不忙。如果走得太快,就没法和三郡郡主唠嗑了。

    不过他也只是拉拉关系,兄弟喊得亲热,却没有劝降,毕竟这事说起来轻松,却事关上万人的生死,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不敢轻易开口。心里寻思着,先聊熟络了,摸摸几人的性格,待回到礼郡,再摆酒喝上一天,待时机成熟,再劝不迟。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混在他们悠闲的马蹄声中,显得格外刺耳。所有均转头望去,就见远外尘烟滚滚,片刻功夫,几匹龙麟马就到了眼前。

    何雨生见是姜小白,心下一沉,暗道:他们怎么出来了?

    这时三郡人马就停了下来,姜小白站在大军左前方,一脸冷峻,在三位关内郡主的身上来回打量。

    三位郡主虽然不认识姜小白,但见此人年纪轻轻,却是气度不凡,正感诧异,牛宣古却是心下一喜,生怕生了误会,连忙不失时机地“拍马屁”,笑道:“总郡主怎么来了?”

    姜小白冷哼一声,道:“我若不来,这三郡人马不知要被你们骗到什么地方去了!”

    若不是牛宣古开口,何雨生仓促之间正寻思着将姜小白灭口,免得节外生枝,以他金斗六品的修为灭一个金斗一品,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反正关内三郡又不认识姜小白。但现在牛宣古说出了他的身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跟三郡郡主兄弟叫得亲热,却还没有摸透他们的态度,只能带着恼怒瞪了牛宣古一眼。

    关内三郡的郡主互相看了看,刘智生就望向姜小白,脸上却无半点尊重,淡笑道:“原来是总郡主啊!总郡主不是忙于床秭之私,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

    姜小白微微一怔,随即明了,冷笑一声,道:“床秭之私?本郡主自从到了智郡,连水都没喝过一口,床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又何来床秭之私?”

    关内三郡的郡主脸色一变,均觉其中有隐情。刘智生道:“但何郡主说,昨晚给总郡主张罗了几个美女,让总郡主逍遥了一夜?”

    姜小白就望向何雨生,冷冷道:“何郡主什么时候给本郡主张罗了美女,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何郡主眼睛不好,送错了人?”

    何雨生昨天看姜小白,还像只丧家之犬,可现在看起来,却感觉他像条疯狗,咄咄逼人。额头就有细汗渗出,急道:“你虽然没有让我张罗,但你却让牛郡主给你张罗了。”

    姜小白就望向牛宣古,道:“牛郡主,有这么回事吗?”

    牛宣古就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不知道啊!我自己都没有美女享受,又到哪里去给总郡主张罗美女?”

    何雨生气得肺都炸了,咬牙怒道:“你……”

    牛宣古仍旧一脸无辜,皱了下眉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姜小白又看着关内三郡的郡主,道:“为何你们不去智郡报到,却来礼郡?”

    刘智生这时态度就转变了许多,道:“是何郡主说是总郡主让我们先去礼郡休整的!”

    姜小白转头喝道:“大胆何雨生,你污蔑诋毁本郡主也就罢了,竟然假传我意,蛊惑军心,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