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疑青“此处可有他仇人,可有对他特别好的人,他死那日,你都在做什么,看到了什么,一一道来。”

    蒋宜青“要说看不顺眼的,这里上下应该多少都有点,他那种做事风格,影响了大家的效率么,可要说有仇到杀人,倒也不至于,对他特别好……也没有,他刚刚进来时,仗着那张还不错的脸,倒是收获了很多善意,大家都挺爱和他说话,久了么,就一个都没有了。”

    “他死的那天……有点巧

    ,刑部传话说查出了新线索,所有户部相关人都在这里,尚书大人都被回来了,下官自也在,说一点都不紧张是假的,到底是户部的事,下官担心被连累,可下官没做过坏事,心不虚啊,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下官头上,顶多就是运气不好被牵连,调任它处,下官想到了各种不好的结果,便也释然了,想着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干脆就在书房里看书,除了沏茶水,没出过屋子,也没看到管修竹,自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有何经历……”

    仇疑青这边问着话,叶白汀注意到了一边放着的空案几,观长度款式,和李光济蒋宜青用的长案一模一样,只是这张案几上面空空如也,隐有灰尘,搭配的椅子上也没有坐着人。

    待厅堂彻底安静下来,仇疑青问话结束,没有再多的想问时,他伸手指着这张案几“这里坐的是谁?”

    “哦,他要是在,你们兴许还能得到更多细节,”蒋宜青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他叫孟南星,奈何腊月里母亲去世,他丁忧归家了,这房顶漏水,他虽不在,我们也得顾着点不是?就把他的案几也挪出来了。”

    “对不住……”

    正说话的时候,一个抱着公文卷宗的人走了过来,似卷宗堆的太高,阻挡了视线,没看到仇疑青的人,路过的时候碰到了,赶紧道歉。

    仇疑青虽看起来素正威严,却不是苛责别人的人,并未多言,侧身避开了。

    这人将卷宗放在李光济桌上,赶紧过来行礼,再次致歉“不知有贵客上官到此,方才无礼,还望大人见谅。”

    叶白汀这才看清楚年轻人的脸,长眉秀目,白白净净,看起来很乖很规矩,身上没有穿官服,应该不是正经户部官员,但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厮长随,官署重地,不会让小厮长随碰公文。

    仇疑青“无妨。”

    这人松了口气,仿佛要弥补似的,从旁边不知哪里拿来了茶具,给仇疑青倒了盏热茶,伸手递过来“外面天寒风大,大人有话要问,且坐下慢慢来。”

    仇疑青没有接这盏茶,因对方递过来的时

    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有似无的,碰到了他的袖子。

    叶白汀就在他身边,也看到了这个小接触,还闻到了年轻人身上的味道,很清爽,有股淡淡的甘冽,不是让人讨厌的,过于浓重的那种甜,很拉好感。

    这人见仇疑青不接,也不尴尬,仿佛刚才就是无意识碰到,自己都没注意到,把茶盏放在一边桌上,束手笑了下。

    仇疑青“叫什么名字?可认识管修竹?”

    年轻人就看了赵兴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