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持续的下着,血持续的流着…

    父亲跪在了铡刀前,佝偻的背影述说着岁月的沧桑。只是一个不大的孔,锁住的是一个人的咽喉,宣判的是一个人的罪恶…

    可笑的是麦迪都不知道自己全家犯得是什么罪恶?

    带血的铡刀被侩子手拉到了最高,雨水顺着倾斜的刀刃滴落,混合着家人的血滴落在父亲的脖子上。

    “麦迪,记住我的话,我们拥有效忠盖亚的义务!”父亲用最后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呐喊,伴随着铡刀落下的摩擦声…

    一切结束着…

    在一个类似皮球落地的声音后,一切结束了…

    看着父亲的尸体被人抬走,麦迪的视线模糊了,不知道是泪水多一些,还是雨水多一些?

    本来跳动的心,现在已经停止,就像自己家人的心跳一样的停止了…

    瘫软在冰冷的木板地上,是三个侩子手将麦迪硬拖到了断头台前,双手锁在了固定的木夹上,脑袋穿过了那个区分生与死的洞…

    麦迪从未觉得如此的疲惫,即便寄夜将自己操劳上十几天不吃不睡,自己也没有觉得如此疲惫过…

    现在对自己来说,死是一种解脱吧?可以在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组织起一个“完整”地家,有比这个更“快乐’的事情吗?

    大概是雨水的关系。麦迪无奈的睁开了一直闭着地双眼,可也正是如此,自己再无法闭合。

    这是一个木盆,木盆中全是亲人的脸。他们没有想象中解脱的表情,一个个瞪大的瞳孔都渴望着多呼吸哪怕一秒的空气,即便是伟岸的父亲也露出了对死死亡的恐惧。

    麦迪笑了,笑的行刑的侩子手头皮发麻…

    “你们都渴望活着吗?真的那么想活着吗?”麦迪轻声地询问着,回答自己的却是亲人僵硬地表情。

    “行刑!”刚刚带头冲进麦迪家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慌张的下令行刑。即便铡刀具体顶点还有半米,可谁又在乎呢?能够杀人就行…

    巨大的铡刀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加速下坠,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在所有人认为都结束了的时候,麦迪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的一次普通的仰头,固定地木夹被连根拔起。看着巨大的铡刀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人都茫然的站立在原地,这种事情估计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