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这几年的肺被他糟蹋得隐患重重,这次只是急性肺水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肺上的问题太复杂。

    不过徐正阳恢复机能好,只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就出院了,期间有电视台记者来采访他全都闭门不见,余遂后来还来过一次,和顾绒齐,徐进远一起来的。

    徐进远偷听到徐莹打电话知道了他在住院,叫徐莹带他来徐莹一直拖着,他等不及找了顾绒齐,其实真正找的是余遂。

    也确实,那天要不是余遂护着他,徐正阳铁定要抽这死孩子,这屁孩竟然染了头绿毛,一头绿到发光以为带着帽子他就看不到似的。

    徐正阳盘问了几句,徐进远说是他朋友给他染的,而且他也不是故意要染这么亮的颜色,后来朋友也给他道歉了,徐正阳还是骂他傻子。

    徐进远仗着余遂在,躲人身后跟徐正阳嘀嘀咕咕争辩说:“我才不傻,我朋友自己也染了红色的。”

    当然徐进远没说是他逼的。

    徐正阳懒得跟他掰扯,叫他回去就染回黑色,或者剃头,剃亮蛋。

    徐进远扯余遂衣角,余遂摸摸他绿头温声说:“听你哥的。”

    徐进远:……

    没你们这样一起欺负人的。

    余遂送这小孩回学校的时候,为了安慰他还特地给他买了一堆学习资料,直接把徐进远整自闭了。

    知道顾绒齐和徐莹都忙,出院当天徐正阳自个办理了手续才通知的两人,直接打车回的老宅,这段时间没接着老爷子好几个电话,怕叫人担心。

    张嫂喜滋滋的把人迎进门,说老爷子和夏女士都还在公司,徐正阳点点头,回房去补觉。

    晚上老的小的都回来,夏女士出差去了,老爷子阴嗖嗖的叨他,“还知道回来,成天没个正事儿干。”

    徐正阳不理他,抓着徐进远薅他头发看,徐正阳的话徐进远不敢不听,后来就乖乖染回黑色了,晚上徐正阳又进他房间拉起袖子衣摆看,问还有没有人欺负他,徐进远摇摇头。

    徐正阳盯着他看了几秒,瞧着他不是说谎才放了人,徐进远把假期里赢来的奖杯给徐正阳看,说:“区赛第一名,来年春天参加全国赛,哥,我明年赢个更大的奖杯来给你看。”

    徐进远性子软,身体也软,适合跳舞,早两年就被夏女士送去学国标了,以后多半是走艺术的路子,徐正阳挠他毛茸茸的脑袋,静了两秒往他床上看,问,“晚上睡着冷不冷?”

    徐进远点头,“有点。”

    “等会儿我叫张嫂给你加床毯子,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