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给神崎悠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颁个奖,冠军肯定是现在。

    她靠在男人身上,像所有小情侣都会做的那样,和他亲密地接触着,用外人的眼光看过来就是他们俩就和牛皮膏药一样黏在一起。

    抱着她的男人,英俊帅气有魅力。

    身材很好,贴得很舒服。

    一路上过来,电车上有多少同性投过来羡慕嫉妒的目光,根本就数不清。

    人生巅峰,不过如此。

    然后下一秒,有人走过来,对抱着她的男人说,有空去您家做个家访吗?

    家访?

    家访!!!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字在什么情景下才会出现,使用这两个词对话的双方只有可能是两个身份:老师和家长。

    对面的女人背着的挎包里隐隐还能看见几本书籍叠在一起的样子,冒尖露出来的边缘还能看见上面某幼儿园的字样,那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搂着她的人,身份也很明显。

    搂着她的男人顿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幼儿园也需要家访吗?”

    那种东西,不是只有小鬼们长到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烦死的时候,才会出现吗?

    为什么小萝卜头就要家访?

    “别的孩子确实不需要家访,但您……”文静女人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伏黑甚尔一眼,眼神在他搂着神崎悠的手臂上定格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挪开,“我想找您谈谈已经很久了,关于惠的事。”

    “有什么事?他不是好好的吗?”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悄悄地使劲挣扎,试图从他怀里溜出去,伏黑甚尔用了几分力道,把人不动声色地镇压下去后,不解地懒洋洋抬起眼眸:“每天都有好好地去上学,这学期的学费我也都交完了,是还有什么东西要交吗?”

    想到那些幼儿园里乱七八糟的费用,伏黑甚尔就有点烦,养个小崽子怎么那么麻烦,交钱都不是一次交清的,一会儿是学杂费,一会儿是餐费,一会儿又是什么书本费春游费,乱七八糟的,让他想起孔时雨那个家伙。每次他抽佣金的时候就是这样,挑各种借口多抽。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