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无视许念的恐惧,站在一旁充当着祭祀,嘴里念念有词,全是许念听不懂的话语。

    身后的老人们齐声应和着,语调苍老短促,像是垂死发出的悲鸣,夹杂着巨大的不甘,实在不像是在祈祷,而像是在诅咒。

    许念被摁着跪坐在蒲团上,却迟迟没有受到精神层面以外的伤害。

    这样持续到天色暗淡,手脚已经没了知觉,许念全凭一口气撑着,强打起精神。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那起码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等到了族长的动静。

    族长命令两个老人擒住了许念的两只胳膊,又从袖子里拿出两把锋利的刀让他们割开许念的手腕放血。

    他们似乎格外钟情这样的献祭方式。

    许念猛烈地挣扎了起来,村民的身体老化了身体素质也不可避免地退化,两个老人竟有些压不住她,随着许念的挣扎摇晃起来。

    还挺有频率。

    沈亦杭心想。

    她和顾野对视一眼,从藏身处一左一右跑了出来,在场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两人趁机畅通无阻地到了神殿内部。

    沈亦杭一脚一个将束缚许念的人狠狠地踹倒在地,紧接着帮助顾野将族长压在了神像底下。

    一把开了刃的刀在指尖转了个圈,族长手腕上松弛的肉便马上破开了口子,里面流出来的不出所料不是灰色絮状的东西,而是和三个玩家一模一样的人血!

    “你们怎么会活着!”族长难以置信地尖声喊道。

    沈亦杭轻嗤一声,嘲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你不是该高兴吗?”

    “呸呸呸,”许念没有什么形象地站在一旁,“让我害人我就害啊?我敢吗?”

    她撒气似的想踹地上的人几脚,但临到面前还是顿住了。

    一群老人,要真踹起来心情还是很微妙的。

    她干脆瞪了一眼族长,然后皱眉为难道:“祭祀仪式到这就断了,后面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