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珊迷迷糊糊忘了抬手遮挡她的脸,包脸的纱布也掉了,脸上两道狰狞的伤疤露在外面,因为感染发炎脸皮往外翻着露出里面的腐肉,有白色的蛆虫在伤口里来回爬!

    栾红看的头皮发麻,胳膊上一阵阵窜皮的冷,胃里一阵翻涌推开苏玉珊到一旁干呕。

    台前站着的大姑娘小媳妇有看到苏玉珊脸的,也跟着栾红一起干呕起来。

    太惊怵了,活人生蛆?

    “我脸怎么了?我脸怎么了?”

    看到栾红和台下人的反应,苏玉珊捂着脸尖叫,整个人都崩溃了,想想以后要活在众人耻笑的目光中,她还活着什么劲?

    “啊?我不活了。”

    苏玉珊绝望的尖叫一声,捂着脸一心求死撞向红砖墙,被公社的人一把拽住。

    饶是大男人看着白色的蛆虫在她脸上来回爬,也是恶心的够呛,但比女人好一些没有马上去呕吐。

    “先把她送公社卫生院去,让李医生看看。”

    苏玉珊这种情况就没办法再送到石场去了,新书记派人把崩溃的苏玉珊送到卫生院。

    苏爱民没动手,就静静的看着苏老大他们一家被虐,多年来压`在心里的恨今天一朝得报,他激动的握紧拳头。

    苏爱国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和大海他们几个把土坷垃扔的和雨点一样又准又狠,砸在大伯家那群忘恩负义,欺软怕硬,厚颜无耻的人身上。

    痛快,多少年积压~在心里的憋屈,今天总算得以释放。

    以前娘和大哥总是管着他,让他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换来的是大伯家步步紧逼,一次比一次更无耻的欺负。

    今天这样畅意恩仇,才是他的性格,这些年都快把他憋爆炸了。

    新书记派人把苏老大一家带走了,苏爱国长长吐了一口气,深邃的眼中闪动着寒芒。

    “娘要是在就好了,让她看看大娘咋受报应的?”

    “是呀,恶有恶报真解气。”

    苏爱民那么憨厚的性格,这会儿也觉得舒心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