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我忘恩负义了。”池宁盯着承珩僵硬的身影,突然开口道:“可是赵聚,那药真是你采来的吗?”

    话音刚落,两道视线直直的射向池宁。

    一道惊恐,一道惊诧。

    “怎、怎么不是?”赵聚声音有一瞬间的磕巴,然后咬牙道:“现在阿宁看我不顺眼,竟然连这件事情都要否认吗?”

    他踉跄后退半步道:“是我不该去吃那个苦,是我自作多情,我本以为……”

    池宁抬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淡淡的道:“你说那草药是你采的,那你自然就知道那草药的习性喽?”

    池宁似笑非笑的道:“不如说给我听听!”

    赵聚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慌,随即定了定神色道:“那草药生于河畔之间,于秋日绽放一瞬,是既难发现,又难采摘的一种草药!”

    在他被认领为草药贡献人之后,他父亲就派了大夫教他怎么说那草药的药性以防万一了。

    他本以为这东西永远都不会用到,没想到用到了,还是在这种极为屈辱的环境中。

    赵聚阴冷的看了一眼承珩,待他渡过这次劫难,这狗奴才一定不能留!

    “承珩跟了我十年,我为什么不相信承珩?”他略一挑眉道:“倒是赵公子,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

    “还有,承珩是府中侍卫,并非你口中的狗奴才。”

    赵聚哪听得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只是满脑子官司的琢磨着怎么甩锅。

    “阿宁,你相信我,我只是去了花楼,什么都没干!”他咬牙切齿的道:“都是这狗奴才污蔑我!”

    他满含期待的看向池宁,期待池宁如同往常一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之间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粉唇微张,含笑着道:“承珩,掌嘴。”

    赵聚还没等反应过来池宁是什么意思,便被一巴掌打的脑袋嗡嗡作响。

    随之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巴掌,直到他脸肿的再看不出一丝人样,池宁才淡淡的道:“好了,暂且这样。”

    承珩放下手,又淡淡的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