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简珩淡淡的道:“我是该知道景然杀了简紫毫,还是他该知道简紫毫下葬当天晚上景然就跑到了你的房间。”

    池宁:“……”

    他果然都知道。

    刚刚的酥麻化为一阵一阵的凉气,如果什么都知道,他这段时间又是怎么冷眼旁观看他上蹿下跳的?

    池宁脸红衣真白一阵的。

    简珩冷眼瞧了他半晌,蓦然一笑:“怕了?”

    他蹭了蹭池宁有些凌乱的衣领,语气慵懒,“简紫毫杀了就杀了,我懒得管。”

    声音逐渐冰冷下来,简珩冷声道:“可是他敢对你动手,那就别怪我砍了他的爪子。”

    他不在乎简紫毫的死活,但是怀中人却是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的。

    察觉到怀中人僵硬的似是一块木头,简珩蓦然一笑:“你怕了?”

    “我怕什么?”池宁扬起脸笑着。

    可这在简珩眼中却是言不由衷。

    怎么可能有人不怕呢?怎么可能有人不怕一个要置父亲于死地的怪物呢?

    可是,是简紫毫先越界的。

    简珩冷笑着,他可没有忘记从二十五岁开始的暗杀,也没忘记那个小他十五岁的弟弟。

    老头子不过是看他这个试验品不够听话不够妥帖,便代孕了另一个儿子。

    甚至在他在集团中逐渐展露獠牙之后对他狠下杀手。

    没有亲自动手,简珩已经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他只不过是懒得救罢了。

    想到那个在国外殷殷期待的弟弟,简珩垂温和一笑,更好掌控的工具出现了,可老头子已经失去了掌控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