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伺候的可舒适?”

    萧珩望着池宁的睡颜,声音梗了梗:“若是陛下醒来,臣每日都给陛下按上这么一次好不好?”

    即便是床上人没有丝毫的回应,萧珩仍然执着的说着什么,待到将池宁整个人按完,他又拧了帕子,一一擦拭着池宁的肌肤。

    来喜见他这不假于人手的模样,不禁咂舌。

    “殿下,您该歇息了。”离上朝不到一个时辰了。

    似是刚察觉到室内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萧珩将目光施舍给他半分:“下去。”

    只这一眼,便让来喜怔住了。

    这双眼中满是血丝,以往的静谧消失不见,黑瞳中只于波涛汹涌,暗藏着他也看不懂的情绪。

    人走了,萧珩回过神执起池宁的手,轻轻吻了吻:“臣怕陛下醒来见不到臣。”

    他怎么敢睡,若是他的小陛下醒来没有第一眼看到他,是不是会生气?

    半空中的池宁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懒洋洋的道:“去吧,见到你我才会生气。”

    可惜,萧珩听不到他说的话。

    天边起了些亮色,萧珩终于起身离开。

    “殿下,早膳……”来喜只看了一眼萧珩憔悴的目光便低下头去。

    “不用了。”

    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只留给他一丝背影。

    异常冷厉的萧珩在出现在朝堂上便引起了一丝骚动,如今阮家已除,南北皆无战事,摄政王如此憔悴,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萧珩坐在高位上,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面无表情的望着下面人的神色,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

    大权在握,天下影从,此刻在他面前抖失去了颜色。

    天色一点点的暗下来,坐在床头的人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