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眸色蓦然一利,凉涔涔的笑出声:“心病?”

    渗人的声音在室内回响:“我的阿宁怎么可能有心病?”

    他的阿宁对他笑的那么开心,怎么可能有心病?

    他的阿宁昨日还在对他说恭喜,怎么可能有心病?

    他的阿宁……

    萧珩不敢再想下去,修长的手抚着池宁的的脸,喃喃道:“阿宁,你怎么会有心病呢?”

    他转过眸子淡淡道:“这病可有药可医?”

    几位太医相互看了看,又同时摇头。

    院正苦笑道:“心病只需心药医,我等无能,只能开些养身子的方子让陛下再撑些时日。”

    若是撑不过来,之后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无能!”

    萧珩吼完,便颓然的红了眼:“尽管用药。”

    他艰难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也不会怪你们。”

    说完这话,他像是被抽出所有力气一般靠在床头,合着眼睛冷淡道:“走退下吧,药熬好了送上来。”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他才缓缓睁开一片血红的眼睛。

    他伸出手握着池宁冰凉的手,冷声道:“再诊!”

    室内一片肃杀,趁着太医诊脉,萧珩冷声道:“陛下这般时候未醒,怎么不提早来报!”

    从昨日睡到现在,快满了十二个时辰了,怎么现在才发现!

    来喜望着床上可怜巴巴瘦成一把骨头的小皇帝,跪在地上道:“回摄政王,陛下进了夏日之后便有些昏沉,往日除了您回来的时候大半时间是躺在床上的。”

    那时候也请了太医诊治,只说是苦夏没有半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