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眼中的懵懂终于真实了些。

    他!

    池宁!

    居然在浴室摔了个屁墩?

    还被江珩给看到了?

    完球,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装蠢是一回事,真蠢被人发现,池宁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没,没事……”他磕磕巴巴的道,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上面还是捂下面。

    快速冲上来的江珩却不由他选择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尾骨,又将他拦腰抱到了床上。

    池宁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不自在的想找个被子盖上,江珩微凉的指尖落在了肋骨间,沉声问:“怎么弄得?”

    少年雪白的皮肤上青了一块尤为显眼,再看就是新旧覆盖的各种淤青。

    江珩喉结滚动,眸中带着雷霆怒意,声音不自觉冷下来:“谁打的?”

    纵横交错的上后昭示着这是长时间的霸凌,江珩闭了闭眼。

    一次次被殴打,池宁会有多绝望?

    又会多习惯,才对这么重的伤无动于衷?

    又下了多大的决心,对他这样只见过一面的人探出求救的触角?

    江珩心中涌现出无限暴戾。

    像是以为这种暴戾是对着自己的,池宁瑟缩着道:“我是陪练呀!”

    江珩看他的样子,心中的火再也抑制不住,他哑着嗓子开口:“陪练?”

    池宁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抿唇道:“陆哥喜欢散打,只让我做陪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