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光了,他才终于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池宁道:“入宫这几日就认不得自己是谁了?别忘了你当初答应华阳王什么事情!”

    池宁懒洋洋的道:“应了又如何?不用易思我也是皇后,又何必多此一举?”

    更别说,原主跟着易思到死都没有当上皇后。

    长平侯有些头疼,没想到陷入情爱的蠢货如今长了脑子:“你以为这位的皇位能坐的稳?”

    长平侯阴着脸道:“若是他早早死了,你可要想好你以后的路!”

    池宁拍拍胸口,应和:“这真是太可怕了。”他真的好怕哦,易珩死了他也走人了,怕个锤。

    长平侯见池宁听的进他的话,神色又一缓:“且不说你和华阳王两情相悦他抢你入宫,单是他暴戾无比反复无常也让人齿冷,为天下苍生计,我儿也要除了那祸害!”

    若不是易珩要杀光世家的架势,他又怎么会冒险和华阳王合作?

    池宁疑惑的问:“所以我除了他就是天下苍生的大恩人?”

    “殿下因何如此不成体统?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会怀疑我长平侯府的家教!”

    “家教?长平侯府既非我家,也并未教导我,我哪来的家教?侯爷多虑了。”池宁懒洋洋的靠在榻上任由卓一束发。

    小子梳头的功夫和他告密的功夫一样出众。

    长平侯脸上怒意更甚,但想到来意,将将压住了内心的火气,沉声道:“我儿可还在怪父亲?若非是那毒妇,我又怎么会忽略你这么多年?”

    长平侯心情复杂,早知道池宁有这般造化,他也不会任由夫人磋磨他。

    池宁靠在榻上,脚懒懒的塞在狐皮中,闻言掀起眼皮抽了长平侯一眼,懒洋洋道:“都过去了,你今日找我有事?”

    语气中毫无从前在家中的半点敬畏孝顺。

    “儿,你瘦了。”长平侯关切的道,然而对着那张红润白皙的脸,总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池宁扑哧一声笑乐:“瘦了?难为你还记得我从前长什么样子。”

    他脸色骤然黑下来:“有事便说,若是无事跪安吧。”

    长平侯气得脸色发青,这像是对父亲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