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丕奎弟被人打了,打得浑身是血,现在躺在医院里抢救。这可叫我咋办啊?”丕奎是六婶的独生子,比欧丕刚小几个月,那时候六婶经常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着丕奎和丕刚一起吃奶。

    欧丕刚一听,立即暂停了会议,叫上司机就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急救室,欧丕刚看到六婶正在急救室门外哭泣,村里几个乡亲都在不停地安慰着六婶。

    看到欧丕刚来了,六婶停止了哭泣,拉着欧丕刚的手,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欧丕刚问:“情况咋样了?进去抢救多长时间了?”

    丕奎的堂弟丕基说:“已经抢救1个多小时了。”

    欧丕刚又问:“是怎么出的事?知不知道是谁打的?”

    丕基把欧丕刚拉到一边,悄悄说:“哥,两小时前,一大帮黑衣人乘坐辆出租车到丕奎哥的店铺,二话不说,进店就砸,把所有的货物都砸得粉碎。丕奎哥上前阻拦,他们就把丕奎哥也打了。”

    “丕奎得罪什么人了?”

    “丕奎哥那么老实,咋会得罪人呢?”

    “那是为了啥,这帮人要下这狠手?”

    “还能有啥?不就是为了这块地吗?”丕基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地?到底是谁干的?”欧丕刚隐隐有所预感。

    丕基看看周边没有外人,小声说道:“还不是欧丕强吗。他看好了这块地,连同丕奎哥店铺所在的那条街,他都要一起拆了。拆的这么急,给的补偿又那么少,一时半会,丕奎上哪去找合适的铺面?这不,稍一延迟,就派人来砸铺子了。”

    “这个熊东西!”欧丕刚狠狠骂了一句,又问道:“欧丕强把那块地买下了?”

    “还没呢?据说是先清场,然后再通过挂牌拿地。”丕基答道。

    “好,我知道了。”欧丕刚使劲点点头。

    一会儿,抢救的医生出来了。六婶紧走几步过去问道:“大夫,俺儿咋样了?”

    医生说:“伤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需在重症监护室住几天,然后才能到普通病房。”

    六婶又问:“那就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