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去吧。”

    莫残回到队列里,眼睛望过去见师父真阳子面色颇为不悦。

    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出发了,此去武当山两百余里,真阳子与观中几位老道士乘坐马车,白朴子则带领众师弟骑马而行。队伍中白石子和莫残走在最后,也只有他两人没有资格携带佩剑。

    途中客栈留宿一晚,众人洗漱完毕后早早上床歇息。

    半夜时分,忽闻白石子的惊叫声:“白赤子没有气儿了!”原来他要起夜上茅房,一个人有点胆怯,便想拉着身旁的莫残一起去,不曾想一摸发现他已没了呼吸,于是便大呼小叫起来。

    莫残猛然从胎息中警醒睁开了眼睛,吓了白石子一大跳,大师兄白朴子此刻已到近前,见莫残无事便埋怨师弟大惊小怪。

    白石子挠挠头皮道:“难道是我睡迷糊了?”

    次日黄昏,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武当山。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了,五龙观已经准备了祭月朝科的仪式布置,观前设置了坛场,并筑起了祭月高台。

    当晚,五龙观观主紫阳真人设宴招待真武道观的同门,上清派的师兄弟们相互寒暄着,把酒问盏,其乐融融。

    紫阳真人问候了掌门天虚真人,真阳子也代表师尊表示感谢。

    “天虚真人九十高龄还外出云游,身体如此硬朗实在是让人羡慕啊,真阳子师侄如今玄天气功已经练到第六层了吧?”紫阳真人说道。

    “实在惭愧,只得五层而已。”真阳子脸一红。

    坐在紫阳真人身旁的是个中年相貌俊美的白脸道士,他是紫阳真人的关门弟子文若虚,此刻手摇一把折扇开口说道:“真阳子师兄,据说你门下已有弟子练到了第四层,可是真的?”

    “不错,”真阳子面现得意的说道,“他就是贫道的爱徒白朴子,来,拜见一下你文师叔。”

    白朴子上前施礼:“拜见文师叔。”

    “免礼,九宫山果然又出了一位才俊,难得呀。”文若需留意到白朴子道袍内露出的真丝内衣,不禁莞尔一笑。

    莫残和白石子坐在角落里,他俩向来不被重视,无论做什么总是在最后。

    “看,她们来了。”白石子拽了下莫残衣角,紧张的说道。

    莫残抬眼望去,见一队清丽脱俗,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弟子鱼贯而入,坐在五龙观主紫阳真人旁边的那张桌子。白朴子红着脸想上前搭话,瞥了一眼真阳子,师父未开腔不敢贸然前去,欲行不行的尴尬窘态,惹来女弟子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