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纠结了一会儿,秦锌打电话给了魏盐:“给我发这些什么意思?你跟踪靳衍?”

    “呵,我才懒得跟踪靳衍,你知道我是在哪儿和他偶遇的吗?在国最高档的鸭子会所!我好心提醒你不要着了那感情骗子的道,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质问我?”

    秦锌放在桌子上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即用冷漠的声音道:“你提醒我是因为好心还是因为嫉妒你自己知道,我不领你的情。”

    “甭管我出于什么心思,反正靳衍对你肯定不是真心的,他那人,真心早就给狗吃了,不信你自己来国看。”说完,魏盐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锌拿着电话对着办公室里的星轨模型发呆,他想起那个夜晚,他窝在靳衍怀里给靳衍讲天文知识,靳衍用那样迷人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把他的心都看化了,他甚至觉得只要靳衍靳衍一辈子这样陪着他,他就有动力解决所有深奥的学术难题。而当靳衍对他若即若离的时候,他简直无心工作。靳衍对他的影响的致命的,成就他或是毁了他只看靳衍的一个态度。

    工作繁忙的秦锌二话不说就请了假,当天就拖着行李箱飞往国,科研所的教授感叹果然不该让秦锌和靳衍那种花花公子有牵扯,不过秦锌也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虽然洛安月和靳承则的房子很大,但是靳衍还是更乐意住在自己的房产里。靳衍多年没回家过年了,好不容易回来待几天居然还不在家住,洛安月也不敢勉强靳衍住回来,干脆自己拎着行李住靳衍家去了。靳承则也期期艾艾的跟在洛安月身后混进了靳衍家,他们一家三口又在一个房子里相聚过年了。

    洛安月又养了一条狗,是在当年买亚历山大的那个市场买的,和亚历山大长的特别像,叫安吉尔。

    此时安吉尔在靳衍的花园里蹦来蹦去,跳脱的性子和稳重的亚历山大完全不同。洛安月刚离婚那会儿,靳衍一边伺候洛安月一边伺候狗,洛安月还好说,狗却热爱拆家,要不是它和亚历山大长得像,没准就出现在靳衍的餐桌上了。

    靳衍坐在二楼落地窗边的地毯上看着花园里的狗,并且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洛安月送上来的芒果,这芒果据说是靳承则切的。

    靳承则和洛安月在一楼厨房忙忙碌碌,还时不时往二楼看一眼,期待着靳衍下来和他俩说句话。

    保安室打电话给靳衍请示:“先生,秦锌先生找您,可以放他进去吗?”

    靳衍把芒果盘往地上一扔,爬到落地窗边看去,果然看见衣冠楚楚的秦锌,靳衍直接打电话给秦锌:“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秦锌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紧张:“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希望不是惊吓。

    “我家现在不太方便,我们约在对面酒店见面吧。”

    秦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小心地问:“是……家里有人在吗?”会是什么人呢?是男人吗?一想到待在靳衍家的可能是个好看的男人,那个男人享受靳衍的挂面和怀抱,享受着他享受过的一切,他就嫉妒的发狂,“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哎?你是不是秦家公子啊?”轻柔的女声响起,穿着米白色裙装的洛安月站在栅栏门里微笑着看向秦锌。

    “阿……阿姨。”秦锌赶忙站直了身体,秦锌鲜少会欣赏女人的美貌,但是洛安月在秦锌的审美里属于特别好看的那种女人。洛安月长得和靳衍七分想相像,身上那种温柔的母性气质和秦锌小时候幻想的母亲形象特别相似,他一见洛安月就感到局促和紧张。

    “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洛安月热情的给秦锌打开大门,“别害羞了,快进来吧。”

    秦锌四肢僵硬的走进来,心里尴尬极了。他刚刚还在怀疑靳衍是不是带别的男人回家了,没想到一转眼就见到了靳衍的母亲:“我不打扰你们过年了,我就是来出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