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仓鹰更是为了一个女人,违抗了代他执掌门派的大弟子的命令,被大弟子逐出了师门,其后的情况,他也不大知晓了,也没有兴趣去知晓。

    所以这样的弟子,死了也是死了,他没有任何为其报仇的心思,如果真要是照顾到每一个弟子,那他也不用花时间修行了,整天得奔走于世界各地,为这帮惹事生非的家伙擦屁股。

    混血u眨巴了几下眼睛,师父这样的反应也不出她的预料,毕竟她十八岁以前的生活,都是天毒门里面渡过的,对她的那些个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了解得最为透彻了,像仓家这两兄弟一直是顽劣不堪,只要学到一点皮毛,喜欢沾沾自喜,还经常打着师父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死了也最好。

    不过虽然心是这样想的,但她却没有表达出来,脸仍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杀死仓龙和仓鹰两位师兄的人,是一位二十四岁的华夏男子。”

    “哦?这还挺有意思的。”

    听到这话后,老者脸的神情稍微动了动,显然是已经提起了一丝兴趣。

    虽然那两个愚昧无知的土著,在他的一众弟子并不是最优秀的,但修为也是到了一定程度,一个学了他的养毒之术,一个学了他的毒功之法,实力也还勉强看得过去。

    然而是这么两个身怀异功,前前后后练了近三十年的高手,在东南亚一带也闯出了不少的名声,现在竟然被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给杀掉了?而且以他前两年对华夏修真界的印象,年轻一辈似乎并没有什么拔尖,都是碌碌之辈而已,那么这个杀死了他两个徒弟的年轻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这件事不由得勾起了他的好心,这么多年他的修为一直屹立在世界的最高一层,不算那些避世隐居的先辈先人,全世界能够和他堪为对手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当冒出来一个青年才俊的时候,他都是非常感兴趣的,虽然这些年他所听闻到的那些青年才俊遭遇各个不同,全都泯然众人,但他还是对此很有兴致。

    混血u也知道师父喜欢和人相互切磋,对全世界各地冉冉升起的新星都抱以了极大的关注,希望对方过个十几年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对手,只可惜这么些年下来,一代又一代的,根本没有能够扛鼎的人物。

    她轻轻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柔声道:“据我所打听到的东西,只知道那个年轻人姓陆,但具体叫什么名字,不大清楚了。不过他已经踏入了养神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术道宗师,因此在华夏修真界,被众人敬称为‘陆先生’。”

    “青年宗师?果然不可多得啊!”

    听到这里,老者脸的神情瞬间起了变化,似乎有了一些动容,不再是之前的那副冷漠和平淡,要知道这踏入养神境宗师的门槛,到底有多高,越是修行时间越长的人,越会明白。

    当年他从感气境巅峰突破到养神境的时候,那也是在三十岁之后了,几乎与童旭阳相当,然而现在,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竟然也能够迈入养神境,成为一代宗师,这可真真是惊才绝艳,同时又可畏可怖。

    不过到了他现在的这个境界,也曾发现过一些秘药和秘法,能够将修行者的修为强行催升至养神境,只不过这些东西并不存在于世俗和修真界,恐怕只有那些隐居避世百年的神秘宗派和老怪物才会留有一星半点。

    不过用秘药和秘法,固然可以迅速将修行者的境界提升到养神境,但这种由于是硬生生拔起来的,并不具备对修行之道的感悟,所以在战斗的层面,或许还不如半步宗师,而且走了这条捷径,也代表着潜力自此已尽,再无在修行之道寸进的可能。

    “不错,那位陆先生正是青年宗师。而且我在华夏打听消息的时候,听闻那位陆先生已经去了青云市的宋家,而且当着在场众人的面,降服了宋家家主宋承泽!”

    说到这里的时候,混血u脸也不禁出现了一抹震撼的神情,满是不可思议道:“据当时在场的那些武者所说,宋承泽在那位陆先生的手里,没有一丁点的反抗能力,像是小女孩的玩偶一样,任其随便摆布。而且那位陆先生所施展出的术法,完全是第一次出现,此前从未见人施展过类似的术法,有人怀疑他是某个隐世门派的传承者。”

    “呼!”

    老者听完后,身体周围猛地掀起了一阵疾风,吹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连原本缩在小洞里面的那条金色小蛇,也是把脑袋探了出来,一对竖瞳盯着老者,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