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喻父喻母还在有说有笑地聊着白天的事,他们觉得闹闹多吃了两口排骨,肯定是比起海鲜更爱吃肉,定下了下次的菜色,喻母划着视频软件,打算跟王刚学个水煮牛肉。

    喻母还说过几天天气好一些要去商场再买一套床上用品,买最软的枕头,因为现在喻兰洲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以后小姑娘过来玩午休的时候枕头肯定是不够的。

    还说知道她爱漂亮,要买几个很好看的水晶玻璃杯,放在橱柜里,是他们家闹闹专用的杯子。

    喻教授想了想,说我也得再买一套茶具,以后就闹闹来的时候拿出来用,我今儿看她挺爱喝我泡的茶。这样好,现在的孩子喝太多甜饮料了,对身体不好。

    喻母:“我上回听你儿子说闹闹可爱喝奶茶了。”

    喻教授:“……甜饮料也不是不能喝,偶尔喝喝不要紧。”

    本来是最高兴的一天,喻兰洲听见母亲说:“儿子,送完闹闹啦?我跟你爸正商量着要买点东西,我买粉红色的床单你不介意吧?我看闹闹挺喜欢粉红色的。”

    “买吧,她喜欢。”他想了想,“那种粉红色的小抱枕也买两个,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

    喻母满心欢喜,戴着老花镜打算在本子上记一下……

    “妈。”喻兰洲唤到,“闹闹明天要做个手术。”

    喻母的笔再也未落下。

    这一天,喻母在客厅哭到凌晨三点,厨房里熬着一锅鸡汤,她边哭边来来去去看火候,按照喻兰洲的要求撇去上头的油花,汤好了稍稍躺了一下就起来了。

    喻教授去单位前交代着:“甭多问,对闹闹好些,她现在肯定不好受。”

    喻母等喻教授走后,选了件颜色很艳丽的衣裳,仔仔细细卷了头发,往脸上拍上厚厚的粉遮住疲惫,快到中午时打车到了楼下。

    这里她其实没来过几次。

    今年之前她和儿子也不是现在这种能托付心中重要人的关系。

    她在楼下给喻兰洲打了个电话,说到了。

    然后上楼,看见了小闹闹。

    、、、

    喻兰洲当时在电话里交代的不是很清楚,可以说是他不愿意交代清楚,不愿意说他姑娘现在疑似妈您明天帮忙过去照顾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