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边听边点头,她内心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随即对舒安夏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从老太君的院子出来,舒安夏随即回到了自己的睿园,还没进门便看见春梅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在看到舒安夏时,春梅立即小跑了过来,对舒安夏说道“王妃,已经安排好了。王爷回府了,正向奴婢问起你呢!”

    舒安夏微笑地点头,然后快步的向院子冲去,跟在她身边的春梅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也不仅莞尔。

    舒安夏推开门便看见朝着她伸出手并微笑着的顾瑞辰,舒安夏忽然明白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真正含义,她幸福地扑进顾瑞辰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从前世到今生,顾瑞辰是她唯一的温暖,她的归属,给予这个男人,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两个人相拥着,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盈盈暖意萦绕在舒安夏的心底,手掌悄然地滑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貌似今日还不是时机呢!

    而抱着舒安夏的顾瑞辰,也是别有心思。之于惠人的公主身份,顾瑞辰决定对舒安夏坦白,他曾经是担心过如果一旦跟舒安夏说出了他的怀疑,那么势必会影响舒安夏的一些决定,如今他们是夫妻,他觉得夫妻间不应该有秘密,有什么他们都一起面对,更何况舒安夏的身份牵扯着惠人的一些决定,所以他更应该为此做些事情,让她家丫头无忧。

    “夫人,有一件事我埋在了心里很久,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顾瑞辰下颚摩挲着舒安夏的额头说道。

    舒安夏拥抱着顾瑞辰的手紧了一紧说道“夫妻本是连理枝,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呢?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心里很安慰。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独自拿主意的,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们能同进退。此生不与你分离。”舒安夏难得说这样的一些话,她是聪明的,所以平时不会说这些,大概是因为有了身孕而多愁善感,同时她也是感觉到了顾瑞辰的不安,所以她说了平时不用说顾瑞辰也明白的话。

    顾瑞辰听到舒安夏的表白,他的心里划过一股暖流,一种甜,暖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膛。他忽然觉得,他与舒安夏的灵魂是共鸣的,为此,有什么不能对她深言呢?

    “夫人,秦三元你是知道的,他的身份你也知道,是南国的王子,而他出现在北国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他失散的妹妹,也就是南国真正的公主。一次我外出公事,正遇他遭追杀,我救过他,作为回报,他才在我身边做个自由的暗卫,而暗卫的这个身份也有利于他在暗处打听妹妹的下落,公主的失踪对于南国的皇室来说,是不能说的秘密。”顾瑞辰缓缓地说着,他说的这些,与舒安夏所预计的差不多,她疑问地看着顾瑞辰,她不认为顾瑞辰会为了秦三元的身份这个问题特别向她言明,应该是其他的事,果不其然,顾瑞辰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他说“曾经秦三元无意中对我说过,他的妹妹左边脸有一块红斑胎记,五岁地时候失踪,连同失踪的还有他的姑姑以及一个婢女。”说到这里顾瑞辰看了看舒安夏的脸,只见她面无波澜,只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在听顾瑞辰说一段尘封的故事,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故事的重心一直是围绕着她而展开的。

    直到顾瑞辰在说到脸部有红斑胎记时,舒安夏下意识的用手摸着曾经左边有红斑胎记的地方,随即愣了愣,她突然明白顾瑞辰要跟她说这些的目的了,舒安夏的脑中“轰”地一声响起,难道顾瑞辰觉得她才是南国的公主,而惠人是知道这事,所以假冒了她的身份,亦或是惠人背后的人利用这点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顾瑞辰一看舒安夏的表情便知道他跟舒安夏说这些的目的,随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舒安夏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夫君是觉得我才是南国的公主么?可如今我脸上已经没有红斑胎记痕了,你确定肯定么?”

    舒安夏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怪圈里,她突然手脚发凉,顾瑞辰大概是体会到了她心境的变化,然后用手安抚似的轻抚着她的背,舒安夏感受到了顾瑞辰的心痛以及他带来的温暖,她才慢慢从那种怪圈里跳了出来。

    “夫人,秦三元当初说的时候,我便深究过你的身份,何况那时候我见你时,你脸上确实有红斑胎记,只不过大概是因为有人想隐瞒你的身份,所以故意弄上去的红斑胎记,而不是天生的。这可见当时那人也只是想保护你,能这么为你的,肯定是你的亲娘。”顾瑞辰继续分析到。

    舒安夏听着顾瑞辰的分析,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确定的问顾瑞辰,“夫君看是觉得我不是舒府倪姨娘亲生的?”

    只见顾瑞辰点了点头,“在怀疑你的公主身份的时候,我就去调查了这件事,你还记得舒府的五姨娘么?曾经是你母亲身边的丫鬟,后来不知怎么的成了五姨娘。”舒安夏点了点头,这事她是知道的,听说那时候五姨娘是跟惠人一起到舒府姨娘倪冰身边的。

    “这五姨娘的身份有点意思,相信秦三元已经去查了,等他的好消息吧。”顾瑞辰胸有成竹地说到。

    舒安夏听到顾瑞辰胸有成竹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如今她想得要更多,这个身体的身份还真是复杂,在舒府时从小被欺负,只有她的灵魂到来后这种情况才好转,如今,又这么冒出一个公主身份,要是按照这个身份曾经的样子,保不齐又会被各种利益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