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因为连续几日的不太平,顾府上下气氛低迷,丫鬟婆子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还不敢大声,生怕哪句话不对就传到大夫人耳中,惹来杀身之祸。

    “娉园”的丫鬟婆子忽然增加了一倍,仿佛面临大敌一般。

    还没等陈阿婆算好时间,舒安夏就主动找上了门,当陈阿婆看到舒安夏的那一瞬间,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极浓的恐惧,手中拿着的瓷碗忽然砰然而落。

    舒安夏水眸眨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陈阿婆左右一扫,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哪知道,她忽然脊背一凉,还未等反应过来,舒安夏就蹿了上来,一把拎住她的脖颈,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就顺着她的脖子爬了她的脖子。

    陈阿婆身体一个激灵,“你——什么东西?”滑腻的感觉顺着脊背直接滑到腰间,不知怎么,陈阿婆一个扭动,东西就钻入了腰缝里。

    “啊——”剧烈的疼痛袭来,跟着是陈阿婆的一阵惨叫。

    舒安夏这几日一直在摸索陈阿婆的路子,虽然她摆阵厉害,下蛊厉害,但是一切都基于她必须首先要控制住这个人,所谓控制,就是她手头必须有这个人身上的东西,比如头发,比如鲜血,更比如心头肉。

    “还没感觉到吗?当然是你最喜欢的子蛊咯!”舒安夏说得云淡风轻,但是陈阿婆听得确实毛骨悚然。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懂蛊术?”陈阿婆双目猩红,恨不得要一口吞了舒安夏,但是奈何她虽然邪术厉害,力气却不行。

    舒安夏又是一使劲,传来咯嘣一声清脆的响声,陈阿婆疼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把眼睛都飞出来,但是就在她如此挣扎的瞬间,原本腰间爬入她肉里的东西,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顺着她的身体往上游走。

    陈阿婆越来越惊恐,虽然她觉得整个天下比她下蛊厉害之人不超过五个,但是此时的感觉,真的跟她碰到了中了蛊毒一模一样。这个舒安夏到底是什么人?她主子这么大费周章,目的就是为了药控制这个舒安夏,结果还是让舒安夏钻了空子,反而让自己中了子蛊,她本身体内有母蛊,如今再加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子蛊,那她就无法控制……。

    她的思绪刚进展到一半,脖颈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双眼一翻,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几天不见的顾瑞辰从玄关走出来,他眼带笑意,给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

    舒安夏探究地看向身边的人的脸,果真跟陈阿婆一模一样。

    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下,古代的易容术比现在的化妆术还要精湛,能够模仿一个人到分离不差的地步,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思忖间,顾瑞辰和身边酷似陈阿婆的人已经走到了她身旁,顾瑞辰转过头,对着酷似陈阿婆的人道,“你继续去配药,刚刚说的话都记得了吧?”

    那人点点头,又对着舒安夏躬身抱了一下拳,就拿起药碗,装模作样地继续陈阿婆未完成的工作。

    舒安夏黛眉一扬,早上顾瑞辰派人用冰制的盒子送来那个酷似子蛊的水蛭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安排了一出好戏,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一个跟陈阿婆一模一样的人。

    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做?”

    顾瑞辰长臂一捞,将舒安夏搂在怀中,戏谑一笑,“当然演一出好戏,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