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城外鼓声震天,悦般军也不住呐喊助威,两军都是初次交锋,都希望自己的主将能取得首胜。

    转眼间二人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兆乐利两名副将信一看能取胜,其中一人催动坐骑前来助战。

    “哈哈哈,这可是你们破坏规矩在先!”汉军阵前郭统见状大喜,他经常被刘封留在中军调度粮草车马,这次终于有了出阵的机会,刚才被商越抢了先,正自懊悔,见对方又杀出一人来,二话不说舞动钢枪将来

    人接住,二人战在一起。

    兆乐利另一名副将心中焦急,催马抬枪前来助战,班辞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催马上前迎敌,六人分成三队,杀作一团。出城之时刘封就交代过,要正面大败悦般军,这样才能震慑悦般,悦般远道而来,若是用计胜之,恐怕他们不服,正面将其彻底击溃,让悦般人知道汉军的强盛,才能让

    他们不敢再为敌,不战而降。

    这六人杀在了一处,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班辞最晚出阵,但得手最快,那名悦般将领撑不过五合,就被悦般方天戟挑落马下,惨叫着挣扎翻滚,声音凄厉。叫喊声让其他两人分神,郭统随后得手,一枪刺死对手,只剩下兆乐利大惊失色,不由心中惊慌,被精神倍长的商越扫飞了头盔,打得他脑袋发懵,眼冒金星,俯身马背

    上掉头就跑。

    班辞立刻拔剑下令,汉军随后全军出动,三人各领一支人马,分三路杀到,冲入还未反应过来的悦般军中。

    悦般军马首尾不能相顾,被汉军一阵冲击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兆乐利已经独自冲开一条路,仗着胯下宝马狼狈逃走,剩下的悦般军各自逃命,班辞带兵直追出四五里地才引兵回城,将抓来的俘虏带去审问。

    人马得胜回城,刘封在府衙召集众将商议军情,戚渊德带人审问完俘虏回禀,将悦般军情详细禀告一番。

    戚渊德言道:“郁久涂摩为悦般大将,其实力不逊铁瓦萨克,精通兵法,曾与龟兹左丞相阿里罕在天山交兵三月不落下风,龟兹军攻不下悦般国,此人功不可没。”

    刘封笑道:“能和灵狐用兵交手,看来此人倒也有些本事,这龟兹最后一战,会不会更精彩?”戚渊德又道:“郁久涂摩虽略知兵法,但终究不如大将军神机妙算,此番悦般前军败退,其必尽引大军而来,何不分兵从东西两路绕道北过,断其后路直取延城?郁久涂摩

    若闻延城告急,必领兵来救,我大军则从库克大驱兵马掩杀,则龟兹之战可一举而定。”刘封却摇头道:“龟兹如这瓦上之霜,不日覆灭,倒是悦般国终究人数众多,又在天山之中,地势险要,若不叫其胆寒,还需分兵远征,此次意在慑敌,北路尚有周处大军

    ,想必也快到延城了。”

    戚渊德皱眉道:“若从正面交锋,悦般大军到来,恐怕要耽搁时日,也有可能损兵折将!且白狼关已被阿里罕派兵封死,周将军要过白狼关,难于登天,请大将军三思!”“老将军之计,确实精妙,唯独错估了北路周处的兵马,”刘封言道,“再说那郁久涂摩既然熟知兵法,自然也会防备我军偷袭,老将军之策也非万全之计,若其分兵在山僻

    中埋伏,出城之兵一旦遇险没有救援,岂不损失更大?”

    戚渊德眉头紧蹙,他想不通刘封为什么坚信周处一定能通过白狼关,如果北路兵马到延城,确实无需延城再冒险分兵,见刘封如此笃定,便不再坚持。

    刘封扫视众将,见大家再无异议,笑道:“此番吾从延城出兵,正面杀败悦般军,叫其心服口服,知我大汉雄威,主动来降,诸位都有上场机会,可要用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