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的光景,吴厚显然更亲近、信任带他度过少年的吴太后,加之吴太后和刘理也都是名正言顺的皇室之人,他一心支持吴太后,倒也无可厚非。

    但正如刘封所说,吴厚太过急躁,久在深宫之中,在政治方面太过稚嫩,以为只凭借一个区区名分和几万兵力,就能让刘永登上皇位?

    正如吴班所言,刘封还在洛阳,军心民心还不至于完涣散,所有的决策,都在刘封身上,等待刘封的消息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姜还是老的辣!刘封心中感慨着,却听李强言道“因为此时,吴将军和吴厚在府衙大堂上一番争执,吴将军年迈气衰,竟被气得昏死过去,从此便不省人事,不见外人,只由吴忠一人在

    内院照顾,连我等都不许探视。”

    “竟是如此?”刘封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问道,“既然老将军昏迷不醒,吴厚为何不带兵赶去援助甘陵王,还在永安滞留?”“哼,他倒想领兵,我等焉能让他如愿?”李强微哼一声,正色道,“吴厚虽是吴将军之子,但并无领兵之权,更不能调动我等,没有吴老将军的手谕,我们几位便咬定不能

    兵,与之僵持了近半月了。”

    “好!”刘封一拍桌子,赞赏地点点头,笑道,“李将军顾大局,不为私利,你们几位,都该嘉奖才是。”

    李强却叹了口气,垂道“唉,但这几日以来,其他人都被吴厚说动,已经只剩下末将一人,孤木难支,正当无奈之际,幸好殿下你来了,否则……”

    “没有吴将军手谕,吴厚便没有派兵之权,如今吴将军昏迷不醒,永安城被吴厚戒严……”刘封沉吟着,

    吴厚将白毦兵故意留在城中,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能让刘永顺利进入成都,如果让白毦兵先到,这对刘永来说,可是大为不利的。

    李强叹道“唉,若是吴将军身体健硕,也不至如此难堪,若能断然拒绝太后,便不会有这许多乱事。”

    刘封抬头问道“你是说,吴将军虽然与吴厚争吵,却并未当面拒绝援助太后之事?”

    “正是!”李强言道,“吴厚想要即刻兵,但吴老将军却以为殿下还在洛阳,自会主持大局,不该轻举妄动,争吵之后便昏迷不醒,一直都是吴厚与成都暗中来往。”

    刘封问道“既然是吴忠照顾吴将军,他也不曾阻止吴厚么?”

    李强摇头道“大公子自从吴将军重病之后,便一直在府院中照顾,也不许吾等探望,大概也是有心无力吧!”刘封目光微凛,顿了片刻言道“到了晚上,你到陈将军馆驿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