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登基大典还有三日时间,太常镡承派人来禀告,坛场设于城南千秋亭,已经带领刘谌演练过几遍,由谯周等人制定礼仪銮驾,诸事准备完毕。朝政大事此时也已经基本讨论商定,刘封才和费祎等人返回长安,黄月英和诸葛果等人也都到了长安,都住在燕王府,丞相府因为诸葛亮很少留在长安一直空置,以后也

    没有了丞相一职,刘封干脆叫胡济酌情他用了。

    登基在即,盛况空前,长安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刘封在府中难得清闲半日,正想着该如何向三人解释赵妪的事情,有下人禀告大鸿胪许勋求见。

    刘封有些意外,大鸿胪掌管诸侯及藩属国事务,这一段时间前来朝贺的外族甚多,许勋必定十分忙碌,就算有事,也会派人来请示,怎会突然亲自来到燕王府?

    来到大堂,见许勋正一脸焦急地等待,坐立不安,看到刘封,抱拳叹道“殿下,你可真是害苦下官了。”

    刘封一怔,失笑道“吾从交州回来,便一直都在咸阳,城中之事都由胡将军处理,与大夫之事似乎并无干涉吧?”

    许勋连连摇头,言道“殿下,你经过南中之时,是否将蛮族郡主带在身边,与你同行了?”

    “这倒不假,郡主确实与我同行!”刘封莫名其妙,“此事与大夫有关?”

    “嗨呀,殿下,蛮族使者昨日就到长安了!”许勋急得一跺脚,脸色很不好看,“蛮族使者一来就寻找花鬘郡主,下官还莫名其妙,说从未见过郡主,险些闹出误会来。”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让大夫受苦了!”刘封一阵干笑,先前一直忙着国事,竟将花鬘的事情忘了告诉有司了。

    “下官受些委屈倒也无妨!”许勋叹了口气,“蛮族使者知道殿下早已到了长安,却不见花鬘郡主,一直催着下官要人,殿下,你看,是不是该把郡主给……”

    许勋说到这里,就在客堂内私下张望,意思是让刘封交人,那神情,分明是刘封金屋藏娇的意思。

    “大夫,你可千万别误会!”刘封赶紧解释道,“本王因国事繁多,先一步快马赶了回来,花鬘郡主还在路上,按照行程来算,应该也就在这几日赶到了。”

    “还在路上?”许勋一怔,眼神虽然有些怀疑,却也不敢过问,摊开手道,“此事叫下官为难呐,只怕那蛮族使者不肯相信,来人可是蛮王的兄弟,郡主的叔父啊!”

    刘封问道“是孟优么?”

    许勋言道“孟优是老二,来的是老三孟良。”

    刘封笑道“不妨事,你若是不好交代,本王亲自和他去说,正好明日还有空闲,不如就将几位外使都召集起来,我在聚贤殿为他们设宴接风,尽尽地主之谊。”

    “如此甚好,下官这就通知安排!”许勋闻言大喜,外来的使者本来就代表一国或者一族,按说刘封最应该出面接待,否则便显得失了礼数。

    许勋知道刘封如今掌管一国大事,又正逢登基大殿,无暇接待外宾,有些人颇有怨言,但他也不敢贸然请示,见他主动说出来,自然求之不得。许勋走后,刘封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似乎有些严重性,关于赵妪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先前在洛阳的时候,看到二女还在悲伤之中,刘封暂时忍住了,到了长安之后,

    一忙就是半个多月,差点将此事给忘了。许勋作为朝臣,尚且对他没有事先告知,失了大国礼数而耿耿于怀,赵妪更是与自己私定终身,虽然纳妾在这个时代稀松平常,但刘封觉得还是要事先告知诸葛果和关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