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扯了块白色的纱布围住自己的脸颊,继续给人看病。

    这里的伤员包扎伤口是一回事,还要注意防止感染。

    在她来到军营之前,有极大一部分士兵不是因为受重伤而死,而是因为治疗不当,操作时没有严格遵守无菌操作的原则导致伤口感染。

    而且这里的医疗措施和环境也不好,于是便不治而亡了。

    苏见觅来到这里之后,因感染伤亡的士兵锐减。

    她在大家眼里,都相当于神一样的存在了。

    很多士兵隔三差五的跑她面前来看病,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头疼的,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过士兵们还是很遵守规定,也碍于苏见觅的面子,除了治疗室必要的接触之外,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过。

    平康侯苏越也听说女儿的到来,同样是又急又气,一听见消息便放下手中的事务在偌大的军营里找苏见觅的身影。

    当看见自己的女儿游刃有余的给将士们看病,包扎。将士们对苏见觅是法子内心的尊重时,心里的燎原怒火顿时化为虚无。

    只剩下一句女儿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又急又气最终被欣慰和淡淡的自豪取代。

    平康侯苏越走上前,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独当一面,想起已故的发妻,心头无限感慨。

    若是雁儿还在的话,肯定会很欣慰吧。

    苏见觅全神贯注与手上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父亲,知道人尽散去,才注意到父亲的身影。

    夕阳余晖下,他的身影孤立着,四十来岁也算是正值壮年,可不知何时,两鬓之处已有些许白发。

    苏见觅忍着发麻的双腿走过去,有些惴惴不安地说“爹爹,我……”

    她本想认错,但苏越抬手制止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觅儿,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志向,当时你娘也和你一个样,可惜嫁的人是我。”苏越似悲似叹地说,“就当做你是在完成你娘的遗志吧。”

    苏见觅很少听父亲提起过自己的身生母亲,只能从府里老人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一些封存已久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