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河也懵了,讲实话,他平时在金日是跟胡东华关系有些紧张,但那更多是做人风格上的问题,具体工作和业务方面,还是很认可的。

    胡东华出了名的有魄力,敢担当,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吧。

    “胡董,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所谓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雷河怒得脸都扭曲了,忍着剧痛,“胡东华,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被打成这样了,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你欺人太甚!”

    就连刘晓伟也有些看不下去,咳了声:“胡董,这样不好吧,如果这样不了了之,说出去对您,对金日,也都不好听啊。”

    胡东华瞥了他一眼,冷冷顶回去:“刘副台长,我还没说你呢,我们金日借你一间办公室,商讨内部事务,你一直坐在这里干什么?”

    “胡东华!过了啊!”

    “刘晓伟,你少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盼着我跟人掐吗?你跟那姓宋的一家人有py交易,特么谁不知道,有什么可装的,你一天天的,累不累?”

    刘晓伟又气又惊,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什么鬼,这货是不是疯了,宋家的兄弟影业可是金日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啊!

    你名为董事长,但实际股份不足人家的一半,你这指名道姓,骂骂咧咧的,到底猖什么啊?

    雷河也吓得不轻,惊疑不定的望着胡东华。而胡东华似乎也失去了温言劝说的耐心,往后随意那么一趟,掏出根雪茄,在大腿上磨蹭了几个来回,丢进嘴里,瞪着雷河:“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说的提议,行不行?”

    雷河气得脸都白了,偷偷看了眼刘晓伟,见刘晓伟黑沉着脸,微微摇头,他顿时得到了勇气,果断拒绝:“胡董,这世上的事,说破天不过是个理字。我也不是不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但忍,也不是这么个忍法……”

    “你还有脸说?!”

    胡东华顿时就怒了,指着他的鼻子,唾沫横飞:“为什么我们金日公司时不时冒出殴打旗下艺人工作人员的传闻?为什么这几年综艺捧红的签约小艺人一个个闹翻脸?是钱不够吗,是资源不给吗,劳资自问不比任何公司给的少!但为什么还一个个跟受气小媳妇儿样的往外跑?你个龟孙子,在别人电视台里,都敢动手欺负人,打人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打别家公司的艺人,对方还都是小女孩子!一个大老爷们儿,真出息啊,真能耐啊!”

    雷河自知理亏,不敢吭声。

    而“人家电视台工作人员”这几个字,也刺得刘晓伟面上讪讪,想要指责胡东华不为自家人出头的话,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口。

    胡东华越骂越气:“你闹啊,继续闹啊,闹下去看难堪的是谁!姓金的为自己的朋友出头,就算不是美谈,也谈不上丑闻,你呢,欺负小辈女艺人,直接动手打耳光、推搡,以后还要脸不?我们金日公司呢,一旦摊上这破事,以前好不容易替你捂住的那些脓疮烂瘤,估计全都得被人挖出来,亏我们的企业文化还是‘金日是我家,我爱我家,我爱金日’,这特么不是天大的笑话?!影响有多大,你想过吗?

    还有,我问你,他金梁是谁,他是干嘛的,他是杀人不用刀——写东西的!

    你要是被他缠上,屁股这么不干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三百六十五种方法不重样的,揭露你嘲讽你羞辱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