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一直沉睡在家人编制的美好童话世界,没有受过伤,没有看到过那些可怕的东西,甚至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

    爷爷说,我是天生的阴阳眼,注定要和那些鬼混打交道。

    母亲说,我注定孤独,所以不可轻易和人交心。

    现在又多了一个公孙衍,还要以死相逼在一起。

    那么我呢?我又该听谁的呢?

    我睁开双眼,旁边的男人依旧是那副嘲讽的笑容。

    “有意思么?”我轻声道。

    “你说什么?”公孙衍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双眼血红,那带着伤口的右手死死的拉着我的手碗,就连他的指甲扎进我的肉里都没发现。

    空气之中漂浮的淡淡血液,我甚至看到了半山腰的公路上又多出了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一个已经没了半截身子,却还在那里不停的跳舞,似乎是在嘲笑我一般。

    更多的则是在低头可见的深谷之中,兴奋的朝着我招手。

    看起来,就连鬼都是不想寂寞的啊。

    “我不知道,倒地是因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想说,公孙衍,你若是再逼我,你可以试试,是你先跳下去,还是我先摔死。”

    “你!”

    我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小腹之处隐隐作痛。

    难道是孩子出事了么?我想伸手查看,可眼前的男人却死活不肯松手。

    就这么僵持的站着,我的后背上满是虚汗,衣服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然而更痛苦的是,那些个不停在我面前凹造型的野鬼们。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公孙衍突然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