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奇,谢谢你救了我。”从来与人未如此亲近的羽菲,在听完耳边墨奇的喑哑低语后,僵直着身子,技巧性地推开了墨奇,一脸正色地说出令他惊异不已的话。

    “可就算如此,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羽菲指指身上已被遮掩住的吻痕,用着事不关已的语态继续道,“这一切,是我做了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

    羽菲虽未经人世,但该懂的她可是一字不落地印在脑子里,她的身上除了那些粗暴的吻痕外,其它并无丝毫异样,由此可见叶阳墨奇也只是趁着她晕迷时,亲了她而已,再深入的举动却是没有了。

    可就算是这样,羽菲自己都有些诧异她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墨奇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换作以前,别说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单就是靠近她身边15公分,这样的人除了羽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做到了。

    之前晕迷她无反抗之力,尚且说得过去,可刚才,她为什么没有抗拒墨奇的亲近。而在知道墨奇在崖底对她做的那些事后,她也只是想快快揭过,不再提及。

    这些反常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对自己的反常,羽菲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眼一眨,羽菲眼底一闪而过的迷茫立即被犀利取代。她不需要迷茫,没有人能阻挡她回家的步伐!

    “羽菲,崖底发生的事,我还历历在目,做过的事,我一定会负责!”虽惊异于羽菲对此事的态度,可墨奇坚定的决心却是不会改变,他一定要对羽菲负责,即使不能娶为正室,也必定要给她个名分,这是他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了。

    对墨奇的坚持,羽菲细眉一挑,对他口中的负责也约略有些概念,只是这些,会是她苏羽菲要的么?一世一人心,她尚且不屑,又更何况叶阳墨奇这区区的几分。

    “叶阳墨奇,你要给我的名分,未必是我想要的。”

    羽菲的聪敏,墨奇早已知晓,所以对她会摸透自己的心思也并不吃惊。事实上,关于不能给羽菲正室的名分,墨奇心里也苦涩,他的婚配,都只是联姻的手段罢了,正室是谁,于他而言都没有实际的意义。

    可在世人的眼里,正室的名分却代表了她的地位,与在夫婿心里的份量,如果可以,墨奇也希望羽菲能成为他的正室,只是这些都是妄想。

    “羽菲,你的地位只会比正室低一级,只要,”也许是羽菲坚定的态度早已超出了墨奇的预计,所以此时的他显得有些狼狈,眼底的慌乱只怕是单纯如小悦都能看出几分,又更何况是人精的羽菲呢。

    “墨奇,你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么?”态度坚定的羽菲在见墨奇眼底的慌乱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当日在陵墓时与他的交谈,想到了他为了家族不得不学会的隐忍和眼底深切的无奈,也想到了当日在广阔草原上仰望星空的寂寥。

    叶阳墨奇,他和她是多么的相似,背负着同样沉重的责任,过着如此累的人生,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多少次下得都是无奈而又悲痛的决定。

    如果就连铁石心肠的她都有如此感触,那对她此时怀有异样情愫的叶阳墨奇,是否也希望能守着如此相似的她,给予自己一些欣慰呢?

    就如同在那寂寥夜空之下,她希望墨奇比她聪明,能早些看透,不要为了叶阳一族,迷失了自己,至万劫不复之境般呢?

    是这样么,墨奇,你是抱着如此的念想,想在我的身上寻找安慰,给予我所有一切你认为美好的东西,完成我的使命,来弥补你身上永远无法实现的缺憾么?

    羽菲心里如此想着,就连看着墨奇的眼神都透出疑问,可在这疑问之下,更多得则是掩藏的悲哀。

    只是,叶阳墨奇啊,你真的没有被感情所蒙蔽,认为这样就能帮了我,认为这样飘渺虚无的念想,真的能实现吗?你有没有想过,当这念想真正幻灭的那天,面对扑天盖地而来的绝望,你的心情又会是如何,到时你还能撑到最后,撑到完成家族使命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