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

    于是,雪妃一手拿着冰块、小瓶子,一手扶着刘辩的胳膊。两人手忙脚乱地将刘辩“拖”到了雪妃的房内,见到盈盈已经气喘吁吁的样子,雪妃有点不忍,“好了!你现在回去收拾你的房间去吧,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屋子里曾经失过火!今天晚上我来照顾他就行了!”

    “是!”盈盈虽然想要照顾刘辩,但是,自己的屋子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糟,而且,这一阵乱忙活,自己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毕竟刘辩的个头比自己还要高,而且,自己又不能让娘娘真的抬着他,所以,刘辩那一百余斤的身体其实都是盈盈一个人拖进屋里来的,此时,她倒是真的想赶紧找个床躺下来休息休息,于是,给雪妃关上房门,立即跑了回去。

    雪妃见到盈盈走了,这才喘了口粗气转过身来,但是,看到刘辩脏兮兮的样子,不由一阵恼怒,“哼!竟然把本宫的被褥……哎!算了吧!”雪妃以自己的千金之躯为刘辩脱下了鞋子,然后捞起自己的浴巾,粘上水小心地给刘辩擦拭着身上、脸上的灰尘。

    当她感觉刘辩已经干净了以后,这才倒了一杯水将那两枚大补丸、退热丸塞到了刘辩的嘴里,见到刘辩咽下后,立即又将几块冰用手帕包好,分别放在刘辩的双手、双脚上,准备给他降温。

    等忙活完了这一切,雪妃也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了,但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了问题,因为刘辩占据了自己的大床,自己就没有地方睡觉了!这可如何是好?不一会,雪妃的额头就急出了汗来。

    而此时,床上的刘辩竟然在昏迷中牙齿开始打仗起来,“咯噔、咯噔!”雪妃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赶紧又将手放在了刘辩的额头上,“哇!怎么又变成冰凉一片了!”

    雪妃松开了手,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屋内的火盆上,但是,她随即摇了摇头,又赶紧翻箱倒柜找出了两条棉被给刘辩盖上,但是,用手一摸,还是冰凉,而且,此时的刘辩脸上的肌肉仿佛都凝结了,一副骇人的摸样。

    雪妃在屋里急得走来走去就是没有办法,看看窗外,已经很晚了,自己都说了让盈盈回去,又不能去把她叫回来,而且,即便是叫回来也没有用,这个小丫头懂什么?这可怎么办才好!

    忽然,雪妃想起来去年公主发烧时奶妈用自己的身子给她取暖的情景来,“对了!”想到这里,雪妃的脸不由一红,“这!……唉!他只不过是个小太监!”

    “可!……太监也是男人啊!”

    “救人一命胜造十级浮屠!”

    “可是,我乃是堂堂的雪妃娘娘啊!这样事情怎么能做得出来?”

    “冷!冷!……”刘辩此时忽然铁青着嘴唇哆哆嗦嗦地叫了两声,又昏了过去。

    雪妃转头看着刘辩,“这小太监脑子里都有什么?为什么他懂那么多的故事?而且还不像是胡编乱造,就像真的一样!”其实雪妃也早就被刘辩的故事给迷住了,否则,以自己堂堂的娘娘身份,岂能天天听小太监讲故事?而且,雪妃在看到刘辩手舞足蹈地讲故事时,竟然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那就是:依恋!仿佛这个小太监是自己等待了十八年的一个美丽的梦!她当时做梦都在幻想着,这个梦的结尾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太监,否则……唉!想想罢了!

    于是,雪妃脱掉了外衣,慢慢地钻进了被窝里。此时,雪妃的面上已经染满了红霞,就连脖子都几乎变了颜色,而且浑身还在不住地颤抖,好像发烧的该是她一样。

    刘辩在昏迷中忽然感觉到一丝的暖意正在逐渐靠近自己,不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落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看样子不像是盈盈的,那会是谁的呢?刘辩此时的脑子就像是麻木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往那神态冷傲的雪妃身上想。

    雪妃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刘辩的背后,但是,自己的双手却没有地方放,而且,由于她靠着刘辩的后背,所以,竟然没有发现刘辩已经睁开了眼,而只是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颤抖,而且触到刘辩的肌肤,还是冰凉一片,“哎呀!”雪妃惊叫一声,忽然想起来,刘辩的脚下、手下还有冰块,于是赶紧起身摸索着将那些几乎都化成水的冰块抛到了地上,然后才重新钻回了被窝。

    “雪妃!?”刘辩听到雪妃的惊叫,忽然呆住了,“这怎么可能?真是没天理啊!怎么会是雪妃娘娘?”

    “你!……你醒了?”雪妃忽然发现刘辩的脑袋动了一下,不禁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