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竹声让整座竹屋都陷入了沉寂与伤痛之中,床上的舒焕听完这些,似乎备受感染,眼角一道泪水滑落,在烛火下闪着晶莹的光。

    舒堇渊替她拭去眼泪:“至于今日,那只是一个权衡的法子,我明白那些人的目的,当时情况,我只能尽可能去护着晚歌,没想还是被你误解了。唉,都怪爹爹,是爹爹不好,爹爹护不住你,护不住你娘,今日又差点护不住山庄,怪爹爹太没用,你千万,千万不要怪爹爹!”舒堇渊擦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又深深的看了舒焕好久,直到听到床上之人粗重的睡觉声音,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将舒焕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中。

    走至竹屋中间,有微微侧了侧头:“焕儿,爹爹走了,切记,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山庄。”

    于是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这之后,无论舒焕是否原谅他,都不再与他有关了!

    出门来到楼晚歌房前,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晚歌,以后的路,珍重!”

    今夜的月色美的像画一般,如水的月色笼罩着整座静谧的山庄,竹影婆娑,落得满地参差,只见一道熟悉的影子在山庄间来回穿梭,兜兜转转,似乎是在感受着山庄最后的温度,最后,带着满身的夜色,朝着背离山庄的方向远去,无人知他的前路,究竟去何?

    楼晚歌沉沉的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时,只见已是天色破晓,屋外有些虫子聒噪的叫着,叫醒在桌边的云落和丹钰两人:“舒庄主呢?舒焕呢?”

    “舒庄主不知道去哪儿了,昨夜他——”云落正想抖落昨夜舒庄主交代他们的事情,被丹钰及时阻止:“昨夜他叫人把舒焕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间,就不见人影了,想必是去山庄处理事情了。”

    “啊,对!”

    “哦,扶我去看看舒焕吧,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楼晚歌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道。

    刚到舒焕的房间,云落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应答,再敲了敲,还是无人。

    云落有些为难:“姐姐,这——”

    “直接推开吧。”

    方一推门,就见舒焕正坐在窗前呆愣着,由于是背对他们,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楼晚歌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舒焕却像听不见似的,也不回头,也无回应。

    “舒焕?”

    楼晚歌走近了,这才看到舒焕脸上风干的泪痕,一看就是狠狠的哭过,还有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急忙关上了窗户:“舒焕,你怎么了?”

    “别叫我舒焕,还是叫千山吧。”她淡淡的说着。

    “千山,没事了,你的毒好了,我们都没有事。”楼晚歌安慰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舒焕微微点了点头,她虽昏迷,意识却格外清醒,外界发生什么事,她很清楚,说了什么话,她也都清楚。

    “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