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染拗不过楼晚歌,只得照着执行,吩咐过楼清秋遣散寒雪阁众人,又叫了海密等人将寒雪阁周围一公里的人清走,而云起早已接到通知带着皇上和海公公回了皇宫。

    红笙拉着绿染:“绿染,主子怕是血灵发作,以往主子发作时都是不准有人在旁侧的,我们就不要惊扰主子了,先行离开吧。”

    “姐姐这次发作的异常,我怎能不管,红笙姐姐你先走吧。”绿染挣脱红笙的手。

    “绿染,主子血灵发作从不要人靠近,你如此岂不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

    “红笙,”绿染有了些许不快,以前的红笙可不是这般:“要走你走吧,我不走,我就留着陪姐姐。”说完就转身上了七楼。

    七楼,楼晚歌头痛欲裂,跌跌撞撞的撞翻了屋内一切摆件,“啊——”疼的捂头痛哭,满地打滚,绿染推门进来时,就看见她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堪,她哪里见过主子这样,一时间心中担忧胜过震惊,赶忙冲过去抱着她,楼晚歌闻到鲜血的气息,登时抬起头,双目猩红,眼看就要对着绿染的脖子咬下去。

    但是,理智让她停了下来,出手一记掌风而过,绿染飞向墙角一口鲜血喷出便晕了过去。楼晚歌忍者痛苦,冲到妆台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小药盒,打开便要往嘴里喂。

    “你以为区区“芳菲”,就能解脱了吗?”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楼晚歌脑海中。

    “你是谁?你为何在我脑中?”楼晚歌放下药盒。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你以为,你血灵的命运可以逃脱吗?”那声音夹杂着丝丝嘲讽与兴奋。她忽的意识过来,那声音是历任血灵,血灵蛊代代传承,自然,蛊中包含了代代血灵的意识。

    “不,我不是,我不是血灵。”楼晚歌捂着耳朵,可那声音怎么挥散得去——

    “晚歌呀,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喏,那边,那个人,喝光她的血,你就不痛了。”

    “不,我不要听,你走开,你走开啊……”痛苦加之绝望,楼晚歌近乎疯狂。

    “这就是血灵的命运,你越挣扎,越痛苦,想想你那可怜的娘,即使豁出了性命,还是无法改变什么。”

    楼晚歌咻的睁大了双眼,想起了那倒在血泊中的母亲,为解开她身上的血灵之咒,流尽了身体里部的血做血祭,可还是失败了。

    断血残阳,乌鸟悲鸣——

    那日落日余晖,血祭阵中鲜血淋漓,楼晚歌身体的每一寸都沾染满了母亲的血,血光冲天,映着漫天赤色余晖,天地红作一片,看着母亲在她怀里慢慢死去,从那时起,楼晚歌的命运便不再属于她自己。

    “你娘也不过换了你几年的平静而已,对了,还有你的师父——”

    一想到这些,那些场景就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如此清晰与真实,好似从不曾忘记,一幕幕不断上演。楼晚歌不再挣扎,嘴中只悲戚的喃喃着:“娘,师父……”

    她的师父,也是因为她体内的血灵而去。这些痛苦的记忆藏在她心中最深处,此时被唤醒,哪里承受的住。渐渐的最后一丝儿清明也被血灵吞噬,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满是鲜红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