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相安无事——

    入夜,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闪电般巧妙的躲过了看守的侍卫进入了司空府内府,几番查探后,来到了司空府的书房院前,刚一落地,黑影就察觉到了异样。拾起一枚石子砸在地上,“咻咻咻——”由于书房小院一个是封闭空间,四面墙同时射出了多枚箭镞。

    果然有诈,黑影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步入院中。

    夜闯司空府,此人正是楼晚歌。

    待平静后,她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小院两面是高耸坚实的墙壁,正前方是书房正门,可院子长度太长,用轻功根本无法一次性到达房门口,中途必要找个落脚点。让她疑惑的是院子的地上杂草丛生,似乎不曾有人走动过,按理说书房应该是每天必去之地,而且诺大个司空府,怎会让这院中有这么多杂草……

    正思索间,“嘶嘶——”她惊见地上有一条通体翠绿的竹蛇青在缓缓的爬行着,不时吐出血红的蛇芯子,她忽的皱起眉头:蛇在院中爬行,却没有触动机关,难道机关的触动与重量有关?又拾起一枚石头轻放在地面上,果然没有触动机关。得知其中奥秘,她一提气,用轻功轻踩在地面上行走,虽没有触发暗器,但刚走了两步,她又感觉到了异样。

    此时她眼前的景物忽然变换,明明是黑夜却变成了白天。她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屏住呼吸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这是,寒蚀粉,侵人头脑,造成幻觉。难怪此阵无解!

    不过她来自西域,什么毒没见过,区区致幻的寒蚀粉?掏出袖中银针刺入穴道,暂时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

    她闭眼仔细回忆着未进阵时院子中的陈设,猜想是如何沾了寒蚀粉的:对了,那条蛇!她猛的睁开眼睛:院子除了杂草,基本上没有活物,怎会平白无故有一条蛇?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蛇必定是破解阵法的关键。抽出腰间的玉箫,只在嘴边吹出几个音符,“啪——”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骨肉碎裂的声音,周围景象也随即恢复了正常,楼晚歌唇角一勾,提气便进入了书房。

    在书房中逛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发现。不禁疑惑:书房外又是阵法又是寒蚀粉的,怎会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又翻找了几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也许只是一个幌子,账本并不在书房,藏在更为隐秘的地方。她如此想到。

    正打算离开,走到快接进近门口时,她感觉不对劲,退了几步蹲下来敲着方才路过的地面。对习武之人来说,对声音和脚步的判别是十分灵敏的,刚才经过这块地面,明显与其它地方不同。

    轻轻揭开地面上的转,果见下面是另一个空间,不带任何思索的进入里面,沿着密道前行,尽头又是一面墙,隔着墙壁能隐约听见另一边的打呼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看来司空府的书房与卧房是通过密道连接,难怪书房院中无人管理行走。

    可是账本?她往回观察着密道,在一侧发现了一道暗门,几番寻找找到开暗门的机关打开,只见暗门内堆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箱内是黄金珠宝。楼晚歌愤然:司空府竟贪污了这么多钱,果真不是设么好官。

    又几番寻找,楼晚歌在暗室古画后面发现了一个小木箱,里面果然装着要找的账本。她释然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取走账本就按着原路返回。

    刚一出院子,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不愿多做理会,楼晚歌与黑衣人交了几招后就欲逃离此处,这时不远处司空府的侍卫举着火把灯笼朝这边跑来:“抓飞贼抓飞贼!”

    她冷笑,早不出现,看来是对他们的阵法足够放心了。从袖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朝黑衣人撒去,只片刻黑衣人就数晕倒。楼晚歌朝司空府内望了一眼,抓紧时机溜出了府。

    刚出府,在巷道的一个拐角处,楼晚歌却撞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红笙,你来这里做什么?”

    红笙显然吃惊于楼晚歌的出现:“我,我不是查司空府吗,所以来看看。”

    楼晚歌拍拍她的肩:“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并未将我来司空府的事告诉谁,你怎么出现了。你来了也好,这是司空府的账本,你将它交给司刑大人,他会感兴趣的。”

    “是。”红笙楞楞的接过账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