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珠和水姨娘就候在外面,一人平静,另一人却有些急躁。

    “这玉明珠还真会摆那架子。”水姨娘一脸愠色,“一个府里头,还搞招见不招见。”

    若不是那玉明珠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主母那边定然派人盯着,她才不会来受这鸟气。

    晚上定要跟老爷说说这事,这永锦阁越来越嚣张了。

    “娘,你还不知道她的脾气?”玉宝珠却道,“她从来都这样假模假样。”

    话虽如此,玉宝珠却是嫉妒无比。

    玉明珠哪有她优秀,但人家就是有这样骄傲的底气。便是自己更得爹爹宠爱又怎样,一个“庶”字压在头上,让她永远比玉明珠低了一等。

    便是那一等一的好姻缘,也轮不到自己身上,而让玉明珠嫁了过去。

    嫉妒中的玉宝珠却忽略了,那婚事是太太求了来,是萧家指名道姓要娶的人。

    只要一想到那霁月清风般的少年,玉宝珠的眸底有了别样的颜色。

    若她是嫡女,这等好事又怎会落在玉明珠身上?

    “宝珠,咱就不该来。”水姨娘心里还是有气。

    她水玲珑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

    在这府里,虽然她只是个妾室,但她活得滋润,有老爷宠着,便是那秦氏也不敢真将她怎样。

    特别是她生了这府里头唯一的儿子,更是地位直逼主母。

    “她如果不见,难道咱们就真的在外面白等?”按她的意思,应该直接闯进去。

    玉宝珠却摇头:“娘,不可。”看着姨娘那越发焦躁的神色,她道,“娘,焦躁是大忌,你若还想当这府里的女主人,那就得把这脾气收起来。”

    水姨娘一脸不解。

    她的脾气向来就是该骂就该,该撒娇就撒娇,老爷不正是爱吃她这套?

    像秦氏那样,被规矩束身,最后活得跟木头似的?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