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偌没动。

    半晌。

    她唇畔随意地掀起几分弧度,手腕轻轻转动,见他不放,她微微蹙眉,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开口:“贺憬西,你弄疼我了。”

    娇娇的话语,久违的声音和模样,贺憬西眸色悄无声息地又暗了两分。

    她眼底流露出委屈。

    握着的肌肤似乎一下变得莫名滚烫起来,怕有红印落下,他到底还是松了手。

    不料下一瞬,她那只得到自由的手重新攀上了他的肩,和另一只手一起,虚虚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和方才一样的主动。

    贺憬西呼吸微滞。

    距离再近,旖旎流转。

    只要她再仰起一点点,只要他低头,便能吻上她,和从前每一次一样。

    “我还以为,”手指缓缓地划过他后脖颈,指腹暧昧地贴合他的皮肤,桑偌始终和他对视,“你想做什么,只是送我回家吗?”

    她微微叹息,似是失望。

    属于她的淡淡香水味弥漫在鼻尖,侵入五脏六腑,和她此刻的表情一样,诱惑人心。

    贺憬西喉间发紧。

    “桑偌……”他克制着哑声低唤她的名字,然而眸底暗色已是汹涌如潮。

    桑偌瞧着他。

    两秒后,她指尖微顿住的动作重新漫不经心地划过他衬衫:“你没有话和我说,不如我来问你,”她笑了笑,“是你逼知宴和我分手,对吗?”

    贺憬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说话是默认?”

    贺憬西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