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周过去了,记歌如愿以偿得到了偷溜的机会,匆忙现身带剑跑路,刚跑至御兽峰脚下,正要敲门找小竹要份白云宗地图,便被流动弟子管事用锁灵绳捆了个正着。

    管事没给记歌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她提上灵舟运往其住处,见问山被人施了定身术,随手为其解开,并松了记歌身上的锁灵绳,将外门弟子玉牌与一枚记载了黄级功法的玉简用法术塞进记歌手里,便飞身上了灵舟,御舟而去。

    没了定身术的束缚,问山边活动有些麻木的四肢后边问道:“小歌、你这是犯了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地种了吗?”沉浸在回住处的路上被流动弟子管事告知,由于她蹭机缘的行为实在可耻,修为未步入元婴前,不得进入其他峰观看同门弟子渡劫,另外白云宗所有秘境不对她开放的记歌,见问山哪壶不开提哪壶,便将火气撒在其身上。

    “小歌、火气别这么大,修行讲究心境。”

    问山见记歌火气颇大,便轻轻的将院门推开,可记歌却没有进门的意思,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生闷气。

    记歌心里委屈,但又无可奈何,她不愿公开她是张寻欢契约法器剑灵的事,念即此处,闷得慌的记歌突然想起问山被人定在她家门外多日的事,便开口问道:“山叔、你前几日得罪谁了?”

    问山面上一僵,闷闷的答道:“交易市场里灵种铺子的管事。”

    “哦,那你有进内门的打算?”不进,友尽。

    “小歌、几天不见,你怎么专挑刺?”不会是受罚后,道心不稳定,乱了心性吧。

    “不知道,就是心里不痛快,想找茬,要不你带我去田里走走,也许看看灵谷苗心情会好点。”记歌闷闷的回忆了一下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发现她不仅胆子变大了,脾气也大了许多。

    “好。”

    唠了一路嗑后,记歌越走越烦,直接坐在田埂上,仰头望着头顶的自由飘荡的云,却被问山用蒲扇轻拍了下头。

    戴着顶草帽扇着蒲扇的问山,颇有些烦躁的说道:“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去赠别人的机缘,现在好了。”

    记歌白了问山一眼,随口讽刺道:“难道四处倒卖货物的你活得很光荣?”

    问山没回记歌的话,一老一小,就这么呆呆的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的云,直到记歌脖子仰的有些累了,活动了一会肩颈后,突然有些忧愁的问道:“山叔、我们能活多久?”

    “这谁知道,不过你不是才筑基吗?距离寿命尽头至少还有三四百年呢。”

    “这么久?三四百年?你没记错吧。”

    “不然呢?如果不是修仙能延长寿命,甚至获得永生,又怎会有那么多人修仙?还有你那个师傅,要不是她现在收敛了许多,光是她得罪的那些修士,都能把宗门拆了。”

    “那为什么没拆?难道师傅真的做了很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