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一年,两年……七年

    脑海浮现出的是,镶嵌在青葱岁月里的白衣少年,推着单车,穿着校服的我在一旁一遍遍指导他骑车的场景。

    他高二遇见我后,才开始学骑自行车,因为我威胁他:“你怎么可以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呢?将来不考驾照不开车吗?”

    纵然骑自行车和考驾照没有丝毫关系,可我依旧理直气壮,不过是想感受被喜欢的男孩子用自行车载着的感觉。

    白色衣角随风飞舞,满眼是道路两旁毛茸茸的绿意,阳光总在彼此脸上留下温暖,隔着衣料感受彼此的温度和气息……一定美好极了!

    “那好吧,我可以学骑自行车。”他眉眼清亮,勾了勾嘴角:“不过得你教我!”

    “没问题。”我得意地咯咯直笑,看向他俊朗的容颜:“白老师包教包会。”

    他出国时我才知道,身为堂堂付远集团继承人,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开车,人家专门有一群专职司机供他使用。

    我向来厚脸皮,也就那一刻,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

    可那时的他还是会为了我不厌其烦地专门去学骑自行车,学得大汗淋漓也不放弃……但也只是那时。

    “飘飘!”

    “飘飘!”

    鱿鱼一声声呼唤渐渐将我拉回现实,她竟带着颤音:“飘飘,可能你有些……要是难受或者害怕你就告诉我,千万别憋着。”

    鱿鱼同我长大,见证过我的欢喜,我的悲伤,知晓他对我的深刻意味。

    我冷冷地打断她,没有一丝感情:“好了,我还要工作,我和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从来就没有过关系,可是为什么?我的声音,我的手都在颤抖。

    时隔七年,他终于回国了吗?

    整个下午,我明显不在状态,我打碎了一个杯子,印错了全部文件……明明是火热七月,我心却冷如冰窖。

    章媛看不下去,走过来问我,“飘飘,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差耶。”

    另一个同事也跟着附和,“是呀,飘飘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