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的。现在他的心情十分复杂,还很懊悔。

    七夕邀一个男人一同赏花灯,看不出来之白师兄思想这么前卫啊。阮软面上爬了一抹变态的笑意,同样回了莫流光一个小眼神,表示自己都懂。

    “那我们就先撤了,二位师兄慢慢观赏。”阮软扯了扯沈殷的袖子,两人就往别处走了。

    留下河畔木着脸的简之白与茫然的莫流光相对无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莫流光满脸都写满了困惑,扭头问:“大师兄与小师妹怎么突然就走了?”

    心累的简之白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莫流光没完没了,还挤着眼睛凑到他身前,抚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刚在桥上看得不真切,小师妹把大师兄按在树上做什么呢?”

    简之白竖起耳朵听,想知道莫流光这个傻子能够琢磨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然而他侧耳听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正遗憾时,听得身旁的人语气羡慕地说:“我也想把大师兄按到树上动弹不得。”

    “?!”骤然听到这大胆的话,简之白震惊得瞳孔乱颤。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弯着腰咳嗽了好几声,缓过气后不确定地问:“你说你想做什么?”

    疑惑于简之白竟然反应这么大,莫流光神情迷茫,又重复了一遍:“把大师兄按到树上。怎么了?”

    灵云门丹修、音修、器修皆有,但最多的还是以剑入道的剑修。莫流光自打拜入掌门无妄门下,除了自个儿的大师兄沈殷,论修习剑道就没服过谁。

    而沈殷大概是生性淡漠,从不与人亲近。就连师尊无妄都只得在指点时略微近身,更别提他们这些师弟们了。纵然沈殷常年冷着脸,莫流光还是很敬重这位大师兄的。就盼着能与他亲近些,共同探讨剑道。

    可惜的是莫流光盼了这么多年也没盼到。这乍然见到小师妹竟然能够将平日拒人于百里之外的大师兄摁在树上,两人状似亲昵,他是既倾佩又羡慕的。

    果然在大师兄面前,小师妹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个人,而他莫流光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弟弟。

    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消化了莫流光说的话。简之白被这番大胆发言惊得发出了颤抖的气音:“你最好不要在大师兄面前说这句话。”

    “为什么?”莫流光小小的眼睛填满了不解。

    简之白吸了口气,真诚道:“因为你会被大师兄一剑取了狗命。”

    瞬间安静如鸡的莫流光:“……”

    在古镇,两个人的旅程终究又变成了四个人的故事。阮软倒是没心没肺,很快就跟莫流光混在一起。而她自己没钱,莫流光领的月俸全都砸在了自己的剑上,两个穷得叮当响的人凑到一路爆发出了强烈的购买欲,将古镇里头的新鲜玩意儿全都买遍了。

    当然,掏的银钱还是出自沈殷交给阮软暂管的小金库。

    沈殷嘴上没说什么,可眼里却凝出了冰冷的刀子,扎得人如芒在背。莫流光性子大大咧咧,一点不受影响。这可苦了随行的简之白,连大气都不敢出

    “给我。”强行挤到就快要勾肩搭背起来的两人中间,沈殷沉着脸伸出手,示意少女将钱袋子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