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清用力挣扎,推开像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的男人。

    花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清……”

    季小清痛苦地搓着脸,脑袋里有根弦一抽一抽地疼,声音嘶哑地说,“先让医生把伤口缝上。”

    花错的眼睛陡地亮了,嗯嗯地点头。

    季妈妈上前,扯女婿的衣袖,“快啊!”

    花错还看着抱膝蹲成一团的季小清,对季妈妈说,“妈,你陪着小清。”

    “好好好,我知道了。”

    “妈,你坐在床边,看着我的小清。”

    李医生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他就见过这么娘们唧唧的大老爷们,跌份儿!

    不过,流了这么多血,精力还这么旺盛,啧,年轻真好!

    季妈妈看着女婿跟着医生走了,看看沾满鲜血的床单,脑袋一圈圈地胀大。

    季妈妈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推女儿的脑袋,“你们啊!我迟早被你们吓死!给我起来!”

    季小清往旁边挪了挪。

    季妈妈伸手去拽床单,季小清默默地抬脚,将床单踢到旁边,人蹲在铺在床垫上的被褥上。

    季妈妈黑着脸,将沾满血的床单,团成一团,扔到洗衣桶里,抱去外头的阳台,倒水浸泡。

    回来看到也被血染脏的被子,脑袋更疼了。

    被子卷成一筒,靠墙放着。

    季妈妈坐在床垫上,看着缩成一团的受气鬼,“说,到底怎么回事?”

    季小清抱着膝盖,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