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蜷缩在那里,眯一会儿。

    每次要上厕所,就对他大吼,要他出去。

    纾解之后,又立马跑回柜子里。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现在比玻璃还脆弱的女人,怎么办了!

    她已经很怕了。

    他不能更吓她。

    可,他也不能让她像一只小蘑菇一样,长在衣柜里一辈子啊!

    她的身体一直靠着输营养液,也会出状况的。

    花错钻进柜子里,盛了一勺粥,送到季小清嘴边,“吃一口,好不好?”

    季小清将脑袋埋进膝盖,对于花错的哀求,置若罔闻。

    花错则明显地察觉季小清就会感觉到危险来到的小猫,身体都紧绷了,恨不得越缩越小,在他面前消失。

    花错痛苦地跪在她面前,“小清,都是我的错。错的是我。是我该死。”

    “别碰我!”

    感觉到男人的手伸过来,季小清出尖利的嘶吼!

    花错的手僵在她的头顶,手指蜷缩,垂落,握成拳头,抵着柜子。

    “小清,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吃饭?”

    “小清,你折磨我,没关系。你这样子,你的身体吃不消。”

    季小清仿佛身体里内置了屏蔽信号,只有感觉到危险,才会触警报,对于其他的,她都接收不到。

    花错说着说着,抬起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向来洁癖,爱美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衬衫和长裤都皱巴巴的,胡子已经快长到锁骨的地方,头更是这里翘着,那里贴着头皮,狼狈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