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这些日本特务的情报资料,可是特别站的弟兄们,一点一滴收集来的,这样做,岂不是让局本部的那些人,白白分了我们的功劳吗?”曹伯平心里很是不情愿。

    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管是宪兵队特高课的南造云子还是驻沪总领事馆特高课的岩崎智信,又或者是土肥原机关的大迫通贞和川本芳太郎,都是日军的特务头子,经验丰富警惕性高,想要监视他们谈何容易?

    情报小组的人,没白天没黑夜,二十四小时两班轮流执行任务,通常还都是远距离跟踪,为了锁定一个可疑目标,不知道付出多少心血,又是拍照又是调查,大半年的努力,却要让局本部坐享其成,凭借功劳立功受奖,这怎么都难以接受。

    “伯平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是在敌占区内部战斗,立下的功劳无法大肆宣扬,无形中削弱了军统局的作用,委座心里明白这么回事,但是中统局、宪兵司令部和别的情报机构不清楚。”

    “这样做也是在预防风险,军统局局本部破获了特务小组,敌人不会联想到我们身上,对安全方面有所帮助。其次,戴老板也需要这样的功劳,无论是送人情也好,还是教训一些人也好,都是不错的筹码。”

    “我们如果想要在军统局华北区的编制中咬下一块肥肉,那就要舍弃一部分利益,不能天底下的好事,都让我们给占了,你要想当一级站的站长,这步棋我是非走不可的,在戴老板的心目中,这叫做识大体顾大局!”许睿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