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好,却死的那么惨

    她的名字也是长姐取的,长姐救下她的那一日,正好飘着鹅毛大雪,长姐便说这个名字应景又好听,所以就给定了,还给了她一个好听的姓氏,祁,就像给了她一个可以归属的港湾一样。

    她那时候真是高兴极了,她活到现在,再没有像那一次一样高兴过。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那样过下去,她守着长姐一辈子,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却没想到,再好的日子,也都有曲终人散的一天,并且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终结。

    一行人在贺南洲的带领下,一脚深一脚浅地总算是走到了山脚下,再没有遇到其他的意外状况。

    他们刚停下脚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疾驰声,不多时,一个身着软甲的年轻女子当头,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领着四五十人骑兵队奔赴而来,在贺南洲的面前停下。

    贺南洲视线缓缓上移,看清楚来人的脸之后,眼神却微微一变。

    “少帅,我来迟了。”

    女子的一头乌发如男子一般用发冠高高束起,十分英姿飒爽,偏沉冷的声线中一片镇定。

    贺南洲打量了一眼女子,却没有接她的话茬,反而是回头对着祁落雪招手喊道:

    “你过来,扶本少帅上马。”

    祁落雪一脸懵然,如坠五里雾中,又感受到那个骑马来的女子投来的视线,疑惑中透出两分强势的威压,她立刻觉得后脖颈子一凉,像是被某种猛兽盯上了似的。

    “这个女人是谁?”

    骑马来的女子虽然是在问贺南洲,一双锐利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祁落雪,似乎是只要一旦确定祁落雪有异动、或者居心不良,她就会立刻采取措施,将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是本少帅救的人,也是本少帅的救命恩人。”

    贺南洲微微眯起眼睛,在女子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语气中一片漫不经心的敷衍。

    他原本还觉得在这桩婚事面前,他应该收敛一点,以免引起他们秦家的误会,可是眼下看来,他的数次退让,反倒助长了这位秦家大小姐的气焰,这一次甚至直接插手他的军务,这么快就得知了他的行踪找了过来。

    这对他贺南洲而言,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秦家的手既然伸得这么长,那就别怪他要给他秦家一点颜色瞧瞧了。

    贺南洲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突变,嘴角甚至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根本不将她的脸色放在眼里,反而还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