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良善、委屈求全的妻子?

    贺南洲一回头,就看到老夫人搀着秦斓的手,正一脸怒容地朝自己走来。

    “祖母,您怎么来了?”

    他眉头一皱,还是乖乖地停在原地,不敢轻易在这位老祖宗的面前造次,毕竟这位可是连他的父亲都敬畏三分的人物。

    “你还敢问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你还要把小斓委屈成什么样子?”

    老夫人说话的工夫,已经走到贺南洲的面前,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敲在他的背上,发出重重的“咚——”的一声,把在场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秦斓,一脸震惊地看着老夫人,她根本也没预料到老夫人竟然真的说出手就出手,还对自己的亲孙子下这样的狠手。

    贺南洲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是秦斓到老夫人面前告状了,一双熬红了的眼睛冷冷地从她的脸上扫过,让秦斓忍不住心头一颤,冷冷地说到:

    “祖母,孙儿做错了事情自然会向您请罪,但是落落她正在发烧,我得先送她回去安置,这件事情我回头再解释。”

    老夫人听得他的话,心里更是拱火,这个的孙子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秦斓是什么出身?是能被夫家这么慢待的人吗?

    他们贺家若是今天折了她的面子,岂不是等于折了秦家和秦家老头子的面子?到时候北城百姓只怕又要过苦日子了。

    他自己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少帅,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得呢?

    “臭小子!我今天干脆把你和这个野女人一同打死干脆,免得到时候你的老泰山上门来问罪,让我们贺家声名扫地!”

    老夫人举起手里的拐杖,又狠狠地朝着他砸下去,贺南洲闷不做声又受了一棍子,只是微微侧身以防怀里的人被打到

    老夫人见他护着怀里的祁落雪,更是生气,抬起拐杖又要打,却被贺南洲身边的小林徒手接住了。

    “老夫人,少帅前两日也受了严重的风寒,直到现在都还没痊愈,所以这才回来的晚,还请老夫人垂怜。”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插嘴的份吗!”

    老夫人手上一个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拐杖,朝着贺南洲又要打下去,却再一次被人挡住了,只不过这一回挡住的人是秦斓。

    “祖母,您别动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小林也说了少帅身体不适,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少帅陪我归宁,让他先歇着吧,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多数女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她脸上带着些微勉强的笑意,一只手给老夫人顺气,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不必非得在这个时候说——她若是执意要闹大,只怕会和贺南洲更加离心,不如先放下、之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