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而后,这一大早就汇聚来的读书人,又步行半小时,原路出了玄武门侧门,站在宫墙之下,沉默无言。

    “诸位,国主所言极是,我等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南王徐牧天将易公抓进了刑部大牢,我等自然也得去南王府寻个公道。”有人说道。

    不少人当即色变:“南疆之地,蛮夷不化,南王徐牧天,莽夫屠刀一个,我等虽然饱读诗书,能跟他讲道理?恐怕就跟对牛弹琴一样。”

    “即便如此,难道我等就怕了吗?”

    又有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道:“纵观古朝至今,天下读书人,以三寸笔锋为刃,上可书功德,下可写奸佞,那徐牧天就算是把我杀了,也杀不了我一身傲骨,满腔热血!”

    “不错!即便是死,也得为这朗朗乾坤争一个天清地明!”

    “算老朽一个!老朽八十有二,一生无功名,若不是易公赏识,老朽现在只怕还在家中挨冻受苦,易公恩德,值得老朽用命!”

    “老师是天下文人之首,位列三公,何等尊贵,如今遭野蛮人欺辱,我等怎么能袖手旁观?”

    “本人不才,三十年学问,三年功名,如今为易公,愿舍弃一切!”

    “我天龙才子,学识渊博,胆识惊人,敢为天下正义血溅五步!”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感动万分,眼眶含泪,心头哽咽。

    然后,怀着无比悲愤与热切之心,直奔南王府。

    门前禁军,看着这些人的背影,面面相觑。

    “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懂。”

    “我等粗人自然是听不懂,看他们闹腾吧,反正与我们无关。”

    “校尉大人所言极是!”

    凌晨六点。

    启明星还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