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接受完好朋友心理疏导的颜诗诗关掉视频,强迫自己梳洗睡觉。

    远在国外的倪箐却没办法平静,她决定好好跟季舒林好好谈一下。

    倪箐向来是个行动派,深夜,季舒林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喂。”看了一晚上关于颜诗诗的资料,你树林眼累疲乏,闭眼捏着眼角,声音有些嘶哑。

    “季舒林?”倪箐确认。

    “嗯。”季舒林睁开眼睛,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是自己不记得的号码。

    “我是颜诗诗的朋友。”倪箐开门见山,也不跟季舒林废话,当然,也不给他面子,“我是来警告你的,希望你离她远一点别再打扰她了。”

    听到说颜诗诗的朋友,季舒林顿时来了精神,眼眸甫又亮了起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是为了她好的话,你最好别再出现,包括你的家人还有那个叫薛梦媛的女人。”

    倪箐声音有些不耐烦。

    季舒林放松下来,整个人窝回老板椅里,眼神幽深声音笃定“看来你对她和我的事很了解。”

    “对。”

    季舒林“她是怎么得的病。”

    电话那边默然片刻,倪箐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季舒林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片刻就做了决定,开开诚布公才能让他止步。

    “五年前她怀着孕被你妈妈叫到一家酒店,看到你和薛梦媛躺在一个床上的样子,诗诗不想闹的太难看要离婚,你死活不同意,你妈干脆直接和薛梦媛把她绑去了医院。诗诗醒来的时候以为孩子没了,她受不了这个刺激精神状态变得很不好,简而言之就是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极疼女儿的颜爸妈留下离婚协议书,带着女儿到国外找医治心理病。

    “最开始,她每天夜里都回到那一天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拿掉,上天垂怜,她在心理学很有天赋,也可能是因为自身是病人,用了两年时间治疗,又在专业上有了相当优秀的表现……”

    这个季舒林已经知道了,颜诗诗师从心理学界最受推崇的学家,是她的第二个学生,这三年来颜诗诗已经接连出过几本书了,也已经是个专家了。

    “她的精神问题虽然治疗好了,但你们对她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刺激点,再受到强烈的刺激甚至是巨大伤害,很可能会让她整个人都精神崩溃,到时候哪怕是我的老师,也会无能无力!”

    在倪箐的讲述中,季舒林的神色已经越来越难看,最后已经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