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欢又去了宣王府,此时王妃已病了几日,京中达官显贵均已来看望过,但大家都深知病人需要静养,不宜过多打扰,因此王府又恢复了平静。

    上官昱菲依然在王妃的房间里等着清欢,看到她进来,满脸喜色赶紧就拉过来坐了下来。

    “清欢,我母妃昨晚上果真醒了,而且府医看了说是没有大碍,身体有些虚弱将养两日便好了。”

    清欢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大半,拍些心口勉强一笑,说:“那就好,其实我心里也着实担心的很,现在王妃身体无恙,即便找不到那个舒诀,也算没有损失。只是不知道皇上的身体到底如何,也不知这一步棋能不能起到作用。”

    上官昱菲点头,说:“那红酒我已按你说的,找了许多人买了然后带到各处驿站,现在过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最快的马也该跨过多个城池了,只希望那酒味能传到那舒诀的鼻子里。”

    “姐姐,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为今之计,只希望皇上的病并没有皇后娘娘想的那么严重,还要委屈王妃装病几天了。对了姐姐,我让人带来了一些药材,全是适合王妃补身体的,过几个时辰便可服用一次。”

    上官昱菲客气地说:“我们府里什么样的药材都有,哪里还真的要你带过来?”

    “看姐姐说的,这主意是我出的,难得你们又信任我,王妃昏迷也是吃了我的药,我心里忐忑多日,如今幸上天保佑王妃没事,只是几颗药材而已,就算是表了我的心意了。你要不收我可真的无地自容了。”

    上官昱菲犹疑地说:“只是怕你从相府拿药材,你那继母不会疑心吗?”

    清欢微笑着摇摇头,说:“姐姐,这药材他们均不知晓,你也知道我生母,当时外祖给她留了不少的东西,有一部分现都收在我那里,连父亲都没见过呢,得亏我小心收藏,才没有被搜刮了去。”

    清欢并非有意隐瞒,也不是不信任上官昱菲,可是空间的事情,是真的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世道光怪陆离,相生相克,若被人知道了,人为财死,难免就有人找到了克制她的办法,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况且云老爷曾富甲一方,云浅茉为独女,这个说法大体上不会让人怀疑。

    果然,上官昱菲点点头,知道清欢真心实意,也就不再推辞。

    “原来是这样,那便让妹妹破费了。但是我担心没有人认识那个舒诀,若他果真为酒而来,混在人群中买了就走了,我们岂不是要错过?”

    清欢便问:“不是有人见过嘛?何不将此人请过来,事后多给些钱财便是了。”

    上官昱菲蹙眉,“你是说?哦,对对,可惜我没想到,那人已经走了,我等下便派人将他请回来放在酒铺里,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

    清欢想了想,话题一转,小声说:“对了姐姐,昨日我那继母赵氏,向我打探王妃的病情,看来南阳侯还有疑虑。”

    上官昱菲咬牙窃齿地说:“赵印那个老狐狸没有那么容易糊弄,只是如今管不得那么多了。”

    清欢也点头,说:“是啊,现在王妃身体还未养好,世子未归,舒诀没有出现,皇上也不知病情深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宣王妃醒了,看着房里两个人正在密聊,问:“菲儿,是清欢来了吗?”

    清欢起身。赶紧上前见礼,“给王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