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一回到岳阳派,马上引起了巨大的骚动。有的弟子连声喊:“张公子回来了!”有的弟子连忙往回跑,大喊:“师父!张公子回来了!”更多的弟子围着张成岭,上下打量他,七嘴八舌的说着:“你总算回来了,师父都快急死了。”

    张成岭怔愣,他从来不知道岳阳派上下将他看得这么重。很快,接到消息的高崇带着一群人匆匆而至,他上下打量着成岭,见他几乎完好无损,心里大安,道:“回来就好。”

    “高伯伯,我有话跟你说。”张成岭一脸郑重。

    高崇一愣,挥手让弟子们都退去,只带着沈慎和张成岭进了房内。

    张成岭顿了一下,很郑重的给高崇和沈慎行了礼,才道:“高伯伯,沈叔叔,对不起,我骗了你们,琉璃甲其实一直在我身上。”

    高崇和沈慎一愣,他们对张成岭知之甚深,他把琉璃甲藏到了哪里?

    张成岭抬头:“高伯伯,能给我一把匕首吗?”

    高崇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他。

    张成岭解开衣服,一边解,一边说:“我家出事那夜,我正在睡觉。我爹爹突然过来,拿刀在我肚子上划了一刀,将琉璃甲藏在了伤口里。后来伤口长好,自然谁也不知道琉璃甲就在我身上。”

    高崇和沈慎震惊的对视一眼。他们万万没想到,成岭一个半大孩子,竟然真的将琉璃甲藏在身上藏了这么久,而且是藏在伤口里!

    张成岭解开了衣服,拿匕首在已经长好的伤口处比划了一下,咬牙,狠狠划开。

    血流如注。

    张成岭疼得直冒汗,但他依然将手伸进伤口里,将已经变成血红的琉璃甲掏了出来。

    “高伯伯,这就是我们张家的琉璃甲。”张成岭颤抖着,一字一句地说。

    “你,你。”高崇自认心志坚定,但是看到张成岭一个半大孩子做出许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也不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五弟,快,快给成岭包扎。”高崇连忙说。

    “好。”沈慎也很震惊,连忙给张成岭的伤口抹上最好的金疮药,然后包扎好,“你这孩子,真是,真是。”沈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成岭交出了琉璃甲,微微一笑。如师父如言,这个麻烦,他丢出去了。以后他会一心跟着师父习武,不再牵扯其中。

    除了交出琉璃甲,张成岭其余的什么都没说。高崇和沈慎拿他没办法,只得吩咐弟子将他送回去,还给他送了大量补品。

    张成岭回去松柏居之后,趁着无人,连忙运用“翔鸾舞柳”的法门给自己疗伤。这个法门果然神效,他的疼痛马上减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