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易容了吧?”温客行忽然笑着说。

    周絮如同未闻,一动不动。

    温客行也不在意,笑了笑,瞥见一旁默默无语的张成岭,忽然说:“张家小公子。”

    张成岭一惊,连忙说:“我叫张成岭,大侠叫我成岭就行了。”

    “可千万别叫我大侠,”温客行轻笑阻止,“我此生和侠字犯冲。”

    和侠字犯冲?张成岭茫然不解这是何意。

    温客行轻笑,说:“我看你身上有伤。小可家传一点儿浅薄医术,你若不嫌弃,我大可……”

    “不用,我没事。”张成岭一惊,脸上带着慌张,连忙拒绝。他的伤口可不能让别人看见,那里面有爹爹塞的东西。

    温客行仿佛没有听到张成岭的拒绝,或者听到了也不在意,站起来,欲要过来给张成岭看伤。

    周絮忽然站起,挡在温客行与张成岭之间,说:“他都说了,不必了。”

    “不要讳疾忌医嘛,周兄。”温客行笑得很俊美,如果年轻女子见了定要脸红。“这孩子要是伤势恶化死了,我倒是没事。只是周兄,你的祖宗十八代在地下可就……”他笑了,抬步。

    周絮伸手挡住。温客行突然出手。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过了几招。张成岭心中茫然,却知若不是周叔阻拦,温客行必要过来的。

    周絮和温客行僵持,淡淡地说:“温公子,若是你别有用心,不妨直接划下道来,不必费事作态。若君是友非敌,则请勿相逼。”

    “好的。”温客行一笑收手。

    如此这般之后,终于又可以坐在火堆旁边。温客行特意挨着周絮坐,见他的酒葫芦空了,笑着拿出自己的酒壶递给他。

    周絮瞥了温客行一眼,伸手欲拿,却拿了空。周絮道:“温公子?”

    温客行收回手,轻笑:“我这一晚上管杀又管埋的,你还张口闭口地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周絮扭过头去不答。

    温客行笑笑,将自己酒壶递给紫衣少女阿湘,道:“你有伤不宜喝冷酒。阿湘,把酒热热。”

    阿湘接过酒壶,取出一个精致的温酒器,开始温酒。她爱说话,嘴里不停:“伺候您老人家穷讲究也就算了,还要伺候这两个大小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