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除了给周絮和温客行敬了一杯酒,表示谢意之外,只顾着自己喝酒。

    温可行欣赏着歌舞,赞叹:“花香,熏香,美人香,中人欲醉。水声,琴声,莺燕声,声声动人。”一脸陶醉。

    周絮从头到尾也一直在喝酒,很少说话,只偶尔看张成岭一眼。

    只有赵敬,从头到尾对他嘘寒问暖,时不时给他加菜,一会儿就问一下他的感觉,随便一个人见了,都会觉得赵敬对他关爱有加。

    可是,张成岭看着赵敬身上笼罩的淡淡红光,心里寒意顿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这场豪宴从白天进行到晚上。

    张成岭要去休息,却被喝多了的沈慎强留了下来。沈慎醉意朦胧的说:“你得留下来,学学这场面上的事。”

    赵敬劝道:“五弟,他还是个孩子。”

    “谁不是从孩子就开始喝酒的?”沈慎咕哝了一句,给张成岭倒了一杯酒。

    张成岭连忙说:“沈叔叔,我不会喝酒。”

    “必须喝!”沈慎的嗓门高了起来,“你爹是千杯不倒的海量,怎么能生一个不会喝酒的儿子?”

    赵敬见了,连忙派人将沈慎送走,又安抚张成岭说:“他耍酒疯就这样。来,我送你回去。”

    张成岭忍不住看了周絮和温客行一眼,才跟着小厮回了赵敬给他临时安排的院子:怡月轩。

    张成岭沉默地回到怡月轩,将小厮全部赶在外面,独自坐在房中,一时睡意全无。

    按理说,他来到了三白山庄,见到二伯伯赵敬,应该会觉得心安。可是赵敬身上的红光却让他心中警惕,还有今天丹阳派的那两个弟子,也让他提起了一颗心。

    他忍不住想,爹爹当时为什么跟他说“什么人都不要相信”?五湖盟不是一家吗?连爹爹的结拜兄弟也不能相信?可爹爹那样说肯定有道理。

    有一个隐隐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回荡,可他不敢去想。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破窗而入。张成岭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却能看清那些人身上笼罩的淡淡红光。

    这些人要杀他!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闪入了他的脑海,可他脑子里虽然想到了,身体却来不及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刀朝他劈来。

    完了。张成岭不由闭上了眼睛。